林胜武强迫自己从那段回忆里抽离,打开了镜面柜,从里面拿出一瓶酒精,他用嘴把那瓶盖咬开,拿过毛巾塞进自已的嘴里,悍然将那酒精就这么往伤口几可见骨的手掌上倒,传来的疼痛蛰得林胜武紧紧地咬着嘴里的毛巾,额头上青筋暴出,豆粒大的汗水从他的额上淌落下来,倒了大半瓶酒精后,他用颤抖的手把嘴里的毛巾拿了出来,然后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特别糙汉子地拿着纱布将手掌缠好,他慢慢的滑坐在地上,精疲力竭,身上的雨水混着血水慢慢地在地上聚了一小滩淡红色的血迹……
他缓了口气儿,片刻后,打起精神站起来,匆匆走进屋里换了身衣服又收拾东西,他本来就一个背包,这会儿双肩包往身上一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间屋子,在街边拦了台出租车。
那车载着他朝着远处飞驶而去,车外,电闪雷鸣,暴雨依旧。
………………
…………
同一个雨夜,李飞站在自家窗边,从口袋里拿出蔡永强留给他的纸条,拨通了上面的号码,“我已经和林宗辉联系上了。”
“他怎么说?”
“现在他是不会承认塔寨村制毒的,但大虾的证词对他触动不小。我问起林胜武是不是知道什么真相才逃离塔寨村,还问蔡小玲是不是被林耀东的人监视起来,他都没有否认。”外面在潲雨,李飞把纱窗打开,将窗户关上,“另外,我今晚进塔寨村的时候,正好碰到赵嘉良从林耀东的家里出来……”
“你去塔寨村了?”蔡永强愣了一下,紧接着语气倏地严厉起来,“你胡闹!”
李飞这边只是扯扯嘴角,忽然发现蔡永强有点像第二个民叔,“蔡队,你想不想听我说完?”
电话那边的蔡永强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你说。”
“很明显,赵嘉良和林耀东一定是达成了什么协议。也许塔寨很快就要有大动作……”
“就算有大动作你也不能去!你已经把大虾的证词安全地交给林宗辉了,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李飞挑眉,“完成?不,只有真正把林耀东他们抓住,把他们正法,我的任务才算告一段落。”
他现在要是在蔡永强跟前,蔡永强都能抽他两巴掌,“你不想活了?你忘了陈光荣是怎么死的了?要是在停尸房看到你的尸体,我是不会向你鞠躬的,我只会狠狠地骂你!因为你是个疯子!”
疯就疯吧。反正都疯了,您就别纠结我一个下级对上级领导的礼貌态度问题了。李飞是把事情认准了非干不可的,就不想再听蔡永强给他唱衰,他叹了口气,直接就把电话给摁断了——
电话那边狂吼一气的蔡永强听见忙音都愣了,半晌后才猛地把电话扔在桌上,掐着腰在办公桌前来回踱了两圈,“李飞!你个浑小子,敢挂我电话……”
这时传来敲门声,看着一身雨水的陈自立,蔡永强闭着眼睛做了两次深呼吸,才生生把被李飞气到快要顶脑门的火气压了下去,问了句怎么样。
陈自立坐下来,有些为难地开口,“左处长人还在广州。据她说,李局的妻弟涉及贪污,李维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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