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被一个女人牵动所有心弦。
当我看到安歌衣衫凌乱的赤着脚一瘸一拐的走在狐族公馆外的小道上时,我心疼的差点窒息。
我赶忙奔过去将人抱到车上,当视线落在安歌脚踝处的血口上时,我呼吸差点一滞。
只可惜,我才刚刚触碰到安歌的脚踝,安歌便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赶忙缩回了脚,一脸警惕的看向我。
我突然恍然大悟。
是啊,安歌根本就没有失忆,如今又被我送去狐族公馆可以跟司修远单独相处,想必两人一定有了什么计划。
说不定....说不定此时这副模样就是两人商量好的计划。
司修远很快追了上来,似乎是想将戏做全套。
我径直走了过去,一拳便朝司修远怒揍了去。
我气他!
我气他即便真是跟安歌做戏,也没必要让安歌伤成这样,安歌是人类,他竟然让安歌赤着脚便从公馆里跑了出来,那脚上的血口......着实让我心疼无比。
将安歌带回酒店后,安歌便开始高烧不止了。
老人第一时间给我电话询问电脑数据的异样,那个时候我才突然明白安歌高烧的意义。
我尽力在言语间让老人相信安歌是被司修远的强行亲昵给吓到了。
老人果然没有怀疑,反倒催促着我赶紧跟安歌完成该有的男女之事。
我沉默了。
但之后的事,却是我完全没有意料到的。
我从未想过老人会以那样的方式来促成我跟安歌的结合。
他竟然在给安歌的营养针剂里掺杂了那种药!
该死!
当我反应过来这一切时,安歌已经药效发作,浑身湿漉漉的趴在床边对我十分警惕了。
看着人儿躲在床一侧,一脸愠怒的怒吼着让我滚时,我心知我说什么都没有用。
当初扎向安歌背后的那支针剂彻底断了她对我的信任,从那以后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她对我的只有满心的警惕厌恶。
我突然想到了越凌泽,专车爆炸案中我故意露出破绽让越凌泽一行人察觉,像他那样精明的人根本不可能会真的受伤。
他一定是诈伤。
而且在这个时候,司修远身边有老人,君星阑身在军部又太远太难靠近,惟独只有离酒店最近的国防医院里的越凌泽是最容易联系的!
而且越凌泽是军部最高掌权人,他心思缜密,若是让他来救安歌,势必会将所有事做到毫无纰漏,不会被老人察觉。
果然。
事情如我所料一般。
当酒店在解除禁制之后,我再回到酒店房间时,安歌已经坐在了沙发上像个没事人一般,惟独脖颈处外露的吻痕昭显着刚刚欢爱后的痕迹。
我心知老人一定会来查看,所以毫不犹豫的上前抱住了沙发上的人儿。
为了让老人彻底相信与安歌欢好的人是我,我必须沾染到安歌身上的气息。
那是我第一次抱安歌。
香甜的气息在我鼻息间四溢开,我的心在那一瞬彻底柔软开来。
我突然庆幸在安歌药性发作的时候第一时间离开并去找了越凌泽,否则单单是这香甜的气息,还有自己心里的执念,恐怕我真会做下让我后悔无比的错事。
可安歌对我的突然靠近只有厌恶,只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我便连连挨了安歌两个拳头。
我忍着痛不舍的松开了安歌,想要鼓起勇气解释所有的一切,可抬眼看去时只有那双黑眸里的无尽讥讽。
那一刻。
我的心就似堕入了无边黑暗,涌到嘴边的话再也迸不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