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泪。
祝乾见妻子如此,苦笑的看着我们,伸手捏出一张画符用的黄草纸:“如若不是此事关系到秋月和那个孩子,我和阿平也不会出来,更不会来找你们。”
九尾狐以巫术窥见天机,祝由世家以巫医传承,却隐世不出,既然能知道陈起语有不能说的秘密,自然也有点可信度。
“我来吧!”中年女子吸了一下鼻子,接过祝乾手里的黄草纸,朝我道:“秋月一听说这事,就来找你,可见你是她最能信任的人了,祝由世家只有一张拜帖在外,是当年虫崖相救之恩的,现在那张拜帖是在奈河一脉吧,这事了,那张拜帖还请归还。”
这还是一笔归一笔的买卖啊,我扭头看向二楼的窗户,果然听到窗户重重关上的声音。
祝平转眼看了一下,双眼通红,但双腿却赫然并拢,身形迸直,左手捏着那只黄草符朝眉心一点,十指翻转如蝶飞,跟着张嘴一口精血喷出,中食两指将符纸一弹,黄草纸朝着香案上那三柱青香而去。
飞过青面小鬼头顶上时,阴气涌出,护着那只张黄草纸,当黄草落在清香之上时,却见黄草纸飘于青烟之中沉浮飘逸,虽不下沉却慢慢显露出微黄的痕迹,好像变成了一幅画卷。
“以香敬天,以鬼守地,阴代灵,烟为笔,这是就是祝由世家的神符术。”帅哥咂称奇,看着我道:“你看看人家的世家,光是画个符,那姿势动作就好像拍电影一样漂亮利落,你看看你们奈河一脉……”
他咂着嘴,好像十分感慨,可他也不想想,他自己还是巫术传承,也没见他画符时有人家那样身姿挺拔飘逸的漂亮模样。
白水却轻哼一声道:“这神符术靠的是那三柱香吧,陈起语不能开口因为不能泄露天机,他们能画出来是因为那三柱香里藏着的就是天地的气息,加之那阴来代罪,所以才能瞒过去,小把戏而已,只是那香怕得来之不易。”
这时祝平已经将符画好了,伸手捏过符,却见那三柱刚刚点起的香,这会已经燃完了,那张符纸上有着一幅栩栩如生的画。
但祝平立马收了起来,并未给我们看。
“这三柱香是为敬天香,是由祝由家历代先祖用自己的精血混合着巫祖血肉而制成,以香敬天,烟既盖天。”祝乾也没有否认,直接开口道:“九尾狐是为巫狐,通天巫狐并不是不能言天机,只不过如何私情太重,一旦私心太重,就会被天封。”
所谓天封,耳鼻身意识全部被封,陈起语却还撑着想说,所以就更惨了。
“我们可以将这张参透天机的符纸给你,但秋月和那个孩子我们得带走,而且你们得保证,那条小龙永远不会再找那个孩子,秋月与你们也再无关系,祝由世家也终将隐于世。”祝平说到这里,双眼冷光射出。
帅哥戳了我一下,白水却直接点破道:“天机因为掺杂私情不能点破,你们却要带走小龙种和那个孩子,难道不是因为你们看破了什么,才要带走他们吗?”
祝平双眼突然变红,转眼看着二楼的窗口,朝我沉喝道:“云舍,你不答应也得答应,这事皆是因为你而起,人族覆灭皆在你一念之间,那个继承了九尾狐血脉的人,如若不是因为过于担心你,怎么可能遭受天封之灾,你还不明白吗?尸婆身,本就不容于天地!人心邪,但邪气尽聚尸婆,你一魂两身,你当真还不明白吗!”
这一声沉喝,如同喝在我心神之中,祝平居然还用上了术法,沉睡的母蛊因为护主冲了出来。
白水一把搂住了我,以掌覆额帮我稳固心神,冷冷的看着祝平道:“既然你们关心人族覆灭,知道尸婆身不容于世,那我告诉你啊,游媚那具尸婆身现在鬼崽岭地底,你们去灭了吧,没了那具尸婆身,云舍也不会是了。你们厉害,你们去吧!”
祝平身子一晃,手里那张以香所画的符纸落于地上,她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抬头看着二楼的窗户,泪眼沱娑的看着祝乾道:“当年你说送走她,离了祝由家,她就安全了,二十年了,我日日想着她,你怕我担忧连看都不让我看一样。二十年,结果又是这样一个死结。那我们日夜算尽天机,又有什么用,还不如懵懂无知的过一天算一天,至少这二十年她日日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