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了。他出去了大半天,这会回来,似乎有点累,搂着我就不肯撒手,硬是要将我朝床上拉。
难得他今天起了个早,我也被吵得头晕,也就跟着他在床上躺着。
他却只是掰着我手指玩:“我去看过那具尸体了,连同婴儿车都不见了,而那个瞎婆子明明腿都断,但在医院里自己走了。”
可他出去了那么久?就打探了两个消息?按他的速度都能跑几圈了吗?
我想问什么,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口,白水沉思了许久,朝我道:“你还是将华胥装在琉璃瓶里?”
因为华胥实在是个膈应人的存在,所以从她怀了蛇胎后,在我身边的时候,一般都是关在琉璃瓶里,反正以她的体质也是饿不死的,我干脆当她不存在。
这会白水提起,想到她那个古怪的蛇胎,以及奇怪的身体,总让我有点不舒服,可白水既然提了,我也不能将一个孕妇总关着,如果白水肯接手将她解决肯定是最好的了。
不过从白思和建木一块被灭后,好像白水都忘记了她的存在,这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提起了。
我将装着华胥的琉璃瓶掏出来,白水直接将她倒了出来。她的肚子已经隆起来老高了,比我怀小白时显怀太多了。
“白水……”华胥也被关得够呛了,一放出来就看着白水眼泪洼洼。
那楚楚可怜的劲,实在是让人心酸啊,白水却脸色一冷,瞄了一眼她的蛇尾,跟着直接用手扯下一片鳞片,就着涌出出来的血丝在她蛇尾之上画了个什么。
那血的颜色很淡,不一会就不见了,我也没看清白水画的是个什么,但华胥却越看越怕,朝白水惊道:“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是华胥,当初娲祖说过我为人类和蛇族共同的圣女。你身为蛇族必须……”
“她说过什么你可以去地府找她兑现。”白水将手里的鳞片一撇,看着她冷声道:“建木被灭了,白思也不在了,你如果想生下腹中那个孩子,就安心的给我去楼下做事,如果你整什么妖蛾子,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华胥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白水,趴在地上痛苦的扭动着,那条蛇尾开始慢慢被扯开,白水却并不想看,硬是搂着我朝外走:“等下找两身衣服给她,让吴姐教她做事,有她在,能给你当一会挡箭牌。”
为什么华胥能给我当挡箭牌啊?
这话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房里华胥痛苦的声音依旧传来,白水却搂着我在屋里转了一圈,脸色有点沉重。
我以为他碰到什么难解的问题,正要问他怎么了,他却皱着眉道:“你粉店旁边楼上是空着的对吧?租下来,让帅哥和华胥住那里去。”
这是连看都不想看到华胥啊,不让帅哥监督,白水这跟以前真不大一样了,说完似乎又不放心,干脆自己去谈房子了。
我拿了两身衣服再进房间时,却见华胥光着腿趴在地上,似乎站都站不起来,见我进来,瞄见身后并没有白水,朝我低吼道:“你给白水灌了什么迷魂药,他居然去了我的……”
“蛇尾吗。小白也没有了,你就安心的呆着吧。”将衣服朝她身边一放,我瞄着那两条修长笔直的大长腿有点庆幸白水没看着她这样子啊。
等华胥换好衣服,她走了几步后就稳了,我就带她下楼交给吴姐,说是我家表妹,老公死了,所以不得不怀孕出来谋生的,让她帮我顾着点。
楼下实在是太吵,小白阿娲都十分兴奋的和帅哥看喷火。不错,连卖羊肉串的都来了。
吴姐和华胥说着便利店的事情,我看着坐在云梯上的高僧,大冬天的冷死了,人家就这样坐在云梯上一动不动,也是种本事。
不过热闹的好处是,到了凌晨一点多,因为我们这里小区都热闹起来了,却并没有奇怪的事情出现,白水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硬是逼着帅哥答应和华胥住一块监督她。
我抱着玩疯了的小白阿娲就要上楼睡觉,吴姐早就下班了,华胥还可怜巴巴的缩在收银台后面收银,她那模样还真符合我给她讲的人设。
她双眼一直瞄着白水,本以为白水会看她,却没想白水逗着七星狗,似乎在教它什么。
就在我抱着小白阿娲走到楼梯口时,华胥突然惊呼了一声,直接倒到凳子下面去了,却还在喘息着。
我忙一手一个娃娃跑了过去,却见收银台下面,一双古怪的手从地面下伸了出来,紧紧的抓着华胥的脚,好像要将她朝地底拉去。
只不过这双手的左手,居然和我以前一样,有着一条狰狞的疤,这事越发的显得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