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暴怒地一把将玉枕扔出去好远,怒声吼道:“贴告示,昭告天下,谁若能医好大姑娘,重赏黄金万两!我就不信了,这天下之大,难道就没有一人知道这样的奇药么?就算是东皇没有,我会派人到西陵去找,西陵再没有,就去蛮夷,不管用什么法子,也一定要将这样的奇药找到!蔺闻风,马上去办!”
蔺闻风唯唯诺诺:“是,是。属下这就去办!”
黄金万两?时瑭心里一惊,又忍不住苦笑,别说一万两黄金了,整个北伐军,只怕连一万两白银都拿不出来。
不过,眼下也只能先这样了,先找到能治大姑娘病的人再说。
毕竟,人家是为了救王爷才变成那个样子的,这样的深情厚谊,普天之下又有几人能做到?
难怪韩将军在信里说,大姑娘对于王爷来说意义非同寻常,他那时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眼下,他总算是懂了。
告示很快就张贴出去了。可是,一连几天了,仍然没有消息。
梁墨辞每天像只困兽一样,不是去小院看望依旧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谢悠然,就是在大营往死里训练将士,动不动就发脾气,责罚下人,脾气坏到了极点。
主帅发怒,山河色变。
一时间,所有人都很有默契的不来打扰他,更不敢来招惹他,所以,全都躲他躲得远远的,就连当阳,侍奉在他身旁时也都大气不敢出,生怕惹恼了他。整座雍阳城先前因大败东皇军的喜气已经被大姑娘的病给笼罩上了一层阴影。
梁墨辞本想将谢悠然接到自己的住所,但蔺闻风说谢悠然的身体不宜搬动,所以还暂时躺在他那座小院里。
三天过去,告示依然没人敢揭。梁墨辞的耐心快用完了,绝望也与日俱增。
他想不通,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惩罚他?难道是他这段时间杀戮无数,双手沾满了鲜血,所以老天爷在惩罚他?
日夜谴责,梁墨辞好不容易恢复起来的身体,又随着谢悠然的病而消瘦了下去。
虽然蛊毒已解,可他的心里,却伤痕累累,每一次看到谢悠然那毫无生气的样子,他都会心痛得半死。
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熬多久,又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
生平第一次,他感到自己是那么的无助和束手无策,那么的绝望和悲伤!
这日,梁墨辞正在谢悠然的床前守着她,蔺闻风在书房里翻阅医书,时瑭忽然求见。
“王爷。”他匆匆而入,神色有些复杂:“江州太守派密使求见,说有重要的事情要与王爷商议。”
梁墨辞有些诧异,江州远在池州之外,目前来说还是梁战的地盘,这个时候那边来人是几个意思?而且来的还是密使,想来,也不想大张旗鼓,让池州的人知道。
他皱了皱眉,道:“可有说是何事?”
时瑭摇头,“未曾细说,只道是跟大姑娘的病有关。”
梁墨辞一听,立马起身,“快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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