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京华瞟了眼她的手,眼睛里都带出笑意。
她示意寇悦心松手。
寇悦心心惊胆战,“末将可以松手,但您一定要顾惜自己的身体性命,可千万不能乱说了啊!您不心疼自己,也心疼心疼我们……心疼心疼晋王爷。”
她说话间,揶揄的瞟了眼殷岩柏。
殷岩柏转开脸,不接受她的揶揄,他还缓解尴尬般轻咳了声。
魏京华拉开寇悦心的手,“我不是冲动之言,也不是胡闹不顾惜自己,而是有个大好的消息要先告诉你。”
寇悦心表情一时有些懵,女人的直觉叫她摇头,叫她不要听……
可女帝分享给她的好消息,她理智上似乎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我已经好了。”魏京华坐直了身子,故意把脊背挺直,“毒虫不能再折磨我了。”
寇悦心猛地张开嘴,错愕愣怔的看着她,犹不敢信。
魏京华笑着说,“若是毒虫还在的时候,我刚刚那一番话,定然已经害得我痛不欲生了,可你看我现在,不还是好好的吗?”
寇悦心上下看她,的确是好好的,虽然脸色苍白,但精神头儿是极好的。
先前女帝还有些嗜睡,但现在像是终于睡饱了。
“拿水来,口渴。”魏京华本想说别的,但口中干渴来势汹汹。
殷岩柏对寇悦心挥了下手,叫她不用动,他去拿水。
他提了茶壶来,倒了满满一杯,顺手送到魏京华的嘴边。
魏京华也神色自然,就着他的手,咕咚咕咚就喝了……完全不在意寇悦心还在场看着呢。
寇悦心脸上勉强维持着不动声色,心里头却是复杂。
先前姜翰也给女帝倒水来着,那会儿女帝可比现在干渴多了,渴的嗓子都完全是干哑的。
可女帝宁可硬挺着,都不肯就着他的手喝水。
也许,真正喜欢一个人,就是不加防备,就是自然而然,就是不怕在旁人面前不经意的流露出爱吧……
寇悦心懵懵懂懂的想着。
魏京华已经在这会儿功夫灌了七八杯水下去,才摇头示意够了。
寇悦心略有些担心的说,“女帝近来喝水甚多,没什么事吧?”
魏京华怔了一下,又有欢喜爬上面庞,“是毒虫的代谢,人体代谢全靠内循环,内循环靠得就是体液,水的充足,是内循环通畅的基本保证。”
寇悦心听得一脸茫然,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再次确认了,女帝是真的没事了,而且她日后会越了越好!
寇悦心不由喜上眉梢,“女帝眼看好起来了,真是我大夏之幸,我百姓之幸。”
魏京华笑着点头说:“是啊,是大夏之幸,日后百姓就要仰仗你了,你可要好好表现。”
寇悦心迟疑抬头,“仰仗末将?”
魏京华指了指她手里的诏书,“你当朕出尔反尔的小人吗?”
寇悦心立即摇头,但想起诏书上的内容,她又觉的这是烫手山芋。
“圣上……”寇悦心想哭,她才多大年纪?她才不过第一次真的带兵打仗,传位给她?那得多少人不服?
魏京华点了点头,“想来你也知道,当初姜玉平逼我吃下誓言虫,后来他在狱中告诉姜四,除非我找到真正的接班人,真正的储君人选,否则不能摆脱誓言虫。如今,朕已经正式决定禅位给你,誓言虫也从朕的体内死去,这说明了什么?”
寇悦心张着嘴,瞪着眼,一脸傻样。
“说明,你就是那个真正的人选。”魏京华替她说。
寇悦心立时摇头,“不行啊,末将不会呀!末将第一次出征就失利,末将……”
“第一次失败怕什么?第一次就成功反而不好,成功来的太容易人就会骄傲,骄傲必定导致败坏和灭亡。反倒是你,常有谦逊,多多学习,多多向文臣贤士请教。知道自己年幼,难以服众,所以常常谦卑自己,看别人又智慧,方能君位长存。”魏京华鼓励她说。
寇悦心摇头想哭。
“恐难当大任啊,陛下,您怎么能撒手不管呢?您怎么能把这么重大的使命放在末将的肩上呢?末将的肩膀还稚嫩啊!”
魏京华笑睨她一眼,“当初你在我金殿之上,问我要将军之位,问我要兵权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寇悦心悔不当初,却也无言以对,只能苦笑着看着女帝。
“行了,起来,收拾收拾准备平定剩下的这些作乱的游牧族吧。月氏已经没了,生下被月氏鼓动起来的这些族人,也闹腾不了多久了。你的骁勇都到哪儿去了?”魏京华收敛了笑意,认真严肃的看着她,“借着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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