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昱想起了少年时军旅中的往事,笑得有点儿唏嘘。
“怎么,大放异彩,让军中同僚惊为天人?”陆琅琅好奇地追问。
欧阳昱反问道,“你说一个自命不凡、自视甚高的小子进了军营,会是个什么样的下场?”
陆琅琅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起来。
欧阳昱宠溺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我那时吃了不少苦头,跟上司顶嘴不尊军令,挨过军棍;被军中的老油子下绊子,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也曾战事失利,看着军中的兄弟死在了自己的身边。就那样,风里雨里、水里血里,一步一步地趟着过来。”
陆琅琅不笑话他了,有点心疼地看着他,拉着他的手微微地摇晃,算是安慰。欧阳昱望着她,觉得那些因陈年往事而泛起的复杂的心情,一下子烟消云散,只余一片贴心,“所以,不管以前知道还是不知道,都不用害怕,一步一步来。我们在这里也不住了多久,想必不久之后,就要离开曲州,去到哪里都还未知。这几个人,你挑着用。合适的便带着,不合适的就丢下。你跟那些只能困在后宅没人撑腰的女子不同,只管拿军中规矩对付她们,遇到心思狡诈的,找个理由,打一顿发卖了就是了。别怕,有我呢。”
陆琅琅眨巴眨巴眼睛,顿觉自己身高八丈,腰杆笔直,底气足得快爆了。“嗯,看来嫁给你还是挺不错的。”她拍拍他的肩膀。
欧阳昱一挑眉,“夫人,口头夸奖未免太草率了些,来点实在的奖赏啊?”
陆琅琅一时没多想,“好啊,你说。”
欧阳昱笑咪咪的,“容我想想。”
待两人说说笑笑回了喜房,梳洗过后,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出来一本册子,“来,来,来,好东西。”
陆琅琅狐疑着接过一看,居然本图文并茂的彩绘本,上面男男女女纠缠的姿态、惟妙惟肖。她啪的一声连忙合上,脸上已经烫的冒烟,“你,你……”
欧阳昱直接放下了帘幕,搂着她倒进那锦被堆里,“夫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方才可是亲口答应要奖赏我的。”
陆琅琅按不住他给自己宽衣解带的大手,索性跻身到他怀里,死死搂住他的脖子,“我……我还还疼着呢。”
欧阳昱那双眼睛尽是桃花春意,他气息已乱,重重的将陆琅琅压了下去,“看书要认真,你往后翻,自然有让你快活又不痛的法子,你自己挑。”
陆琅琅虽然胆大,可到底也不过才看过一本语焉不详的《醉花菱》,哪里敢去挑战这杀伤力惊人的画本。
欧阳昱看着她那含羞带怯的模样,简直恨不能将她按进自己的骨血里去,他哑着声音怂恿着她,“人伦之道始于夫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陆琅琅羞得眼角微红,咬着红唇,默不作声,只听他扯着歪理。
欧阳昱最后自己也扯不下去了,哈哈大笑了起来。
陆琅琅只好任由他胡作非为,那些甜蜜羞涩的纠缠间,她自己也觉得好笑,这一天,尽学些新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