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仔细,安静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冰冷,不过慕柔见多了她这副模样,丝毫不放在心上。她靠近镜子理了理头发,漫不经心说着:“听说你经常去墓地看你妈啊,下次去替我问声好啊。”
这就是慕柔,她丝毫不顾及自己给别人带去了怎样的痛苦,完完全全抛之脑后心安理得的享受一切美好的东西,再提起时甚至能轻描淡写的调侃两句,仿佛自己根本没有害过任何人。
沈夏时关掉水龙头把自己的双手烘干,转过身,她猛的抓住慕柔的头发,用力将她的脸按在洗漱台上,慕柔尖叫着挣扎:“沈夏时!你要干什么!”
“啊~我妈妈昨晚托梦给我,说最近心情不好,我寻思着得打你一顿出气吧。”
沈夏时靠近她,白嫩的手指滑过慕柔保养得十分好的脸蛋上,这个女人永远学不会吃一堑长一智,被沈夏时打过好几次了,一点不安份。
不仅如此,还贱皮子一般的上赶着往上凑,往往说不上几句话沈夏时就开打,每每都换来安博贺的痛骂,沈夏时明白,这是慕柔的手段,想长长久久的获得安博贺的怜爱和愧疚。
沈夏时懒得解释,怪她渣爹识人不清,不过这送上门的贱女人,不打白不打。
纤细的手看似柔弱,实则用力的掐住慕柔的脖子,沈夏时将慕柔的身子拧过来,掐着她的脖子送到了水龙头下面。
“你要干什么!”慕柔脸色苍白的瞪着她。
沈夏时温柔的笑笑,空闲的手放在水龙头上:“帮你提神醒脑啊。”
水龙头打开,白色的水柱浇灌在慕柔脸上,她的呼吸渐渐被水流堵住,想要说话,嘴里也被灌进了无数的水,呛得她狠狠咳嗽。
慕柔半个身体被沈夏时禁锢在洗漱台上,双腿无处安放,几乎是难耐且诡异的弯曲着身体,沈夏时察觉她想要反抗,狠狠的踹了她几脚:“我生气的时候你就给我安份点,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你的!”
她当然想杀死慕柔,不过这样就显得太无趣了,得慢慢的折磨她。
年幼的沈夏时有多么委屈,如今的沈夏时就有多么强大,如果她的存在让慕柔感到害怕和不安,她很乐意欣赏对方的这份不安。
十分钟之后,慕柔已经趋近恍惚状态,刚才还剧烈挣扎的手现在已经没有多少力气,沈夏时冷笑着将她扔在地上,她趴在地板上一阵干呕,继而又开始剧烈咳嗽,看起来是被憋得不行。
慕柔上半身几乎湿透,她甚至有些不敢看沈夏时,狼狈的想要从地上爬起来,但是力气匮乏,被水龙头冲得脑子都有些不清晰,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
本以为沈夏时不会再动手了,可没有料到她一把抓起了她的头发,高高提起后再狠狠的撞向冰凉的地板。
砰
砰
砰
花容月貌的脸与地板零距离接触,地板上冰凉的触感以及蚀骨的疼痛都直击着慕柔的每个感官。
尖锐的声音响在洗手间,每一次的撞击都带着沈夏时的恨意,慕柔只觉得一次比一次更疼,哪个女人不看重自己的脸蛋呢?况且是美貌如慕柔,这张脸用了无数保养品才没有出现一丝皱纹,眼下却被沈夏时强行按住撞在地上。
她甚至疼得没有力气喊救命,只能小声的呜咽哭泣着,沈夏时听到她的哭声反而更加烦躁了,抓住她的头发狠狠按在地上:“这就受不了了?”
“不要,求…求求你。”
慕柔的脸被撞得青一块紫一块,好几处破了皮流了血,嘴里也包着血,这张脸上再找不到刚才的嚣张劲,眼里满是祈求和害怕。
沈夏时微微一笑:“你不是挺嚣张的嘛,来,再嚣张一个给我看看。”
“不…我不敢了…”
慕柔在沈夏时眼里看到趋近冰窟一般冷冽,至少在这一刻,她是十分害怕的。
当年那个不爱说话的小姑娘真的长大了,以往沈夏时打她,最重也是踹几脚,还没有哪一次像这样让慕柔深深恐惧着被剥夺性命。
沈夏时居高临下的欣赏着慕柔的狼狈,她嘴角的笑容简直与电影里恶毒的坏女人如出一辙,甚至更恶劣几分,可是总有人打破这美妙的时刻,而这个人毫无意外都是安博贺。
他扒开看热闹的人群进来站进来,瞪着眼前这一幕,吼她:“沈夏时,你干了什么!”
安博贺原本是在外头等慕柔出来,许久不见她的踪影,走近洗手间一看,许多人围在女洗手间外头不敢进去,里头时不时还传来一声无力的求救。
等他冲进来就看到这一幕,自己心爱的女人已经奄奄一息了,而那个罪魁祸首竟然还笑得那么灿烂!他向来知道这个女儿蛮不讲理且歹毒不已,没想到她已经到了如斯地步。
沈夏时看着安博贺微笑,漂亮的手将慕柔的头重重扔在地上,十分轻松的语气说着:“打人啊。”
她的模样就像一个恶劣的小孩,脸上尽是沾沾喜气的表情,把安博贺气得直哆嗦,他指着她:“你…你!!”
你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看来是真的气得不轻。
沈夏时更高兴了。
见她还笑得出来,安博贺抡起拳头就要打来,还没碰到沈夏时,屁股上就挨了一脚,控制不住的向前倒去。
沐则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根棒球棍,棍子被他痞气十足的扛在了肩上,男人嘴里叼着烟,大摇大摆的从外头走进来。他把沈夏时紧紧护在怀里,醇厚的嗓音冰冷无情:“谁敢动她一下,老子跟他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