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说的很对,这曲中有悲,可是最难得的一点你知道是什么吗?”
“是什么?”小柴痴痴问着。
“琴师明明选的是一首很悲的曲子,可是台上跳的舞却十分欢乐,要将这二者结合可谓相当不易,可见琴师的技艺多么高超,应当是位广识名曲的有才之士。”
琴师的曲子着实让人很享受,可是两曲过后便换了其他人,景柔便再也没有兴致听,闷头喝着眼前一壶酒。
“糟了,我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陆无双的神色也跟着景柔一起紧张起来。
“红鸢出事了。”景柔快步往房间的方向走,手中的劲弩上全是自己手心沁出来的汗。
从红鸢穿一身白衣出来开始,景柔就已经觉得不对劲,在一看席上已经没有红鸢和顾公子的身影,可是偏巧的是,顾公子的那些狐朋狗友们该在的还在。
“这能够说明什么?”小柴追上景柔问。
“你个傻瓜,这就说明那些人在替他望风。”
小柴一下子呆住:“那岂不就是说,红鸢她。”
陆小小看了小柴一眼,又紧接着去追景柔去了。
景柔一辈子都忘不了红鸢从房间里被拖出来的样子,她的腹下鲜血在源源不断往外流着,晕染在身上的白衣上有种触目惊心的美。
她身体掠过的地方只留下道道血痕。
“花妈妈,我求求你,你就让我见见红鸢,她肚子里面还怀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呀!”琴师哭的涕泗横流,他死死拽住花妈妈的裙角,却还是被一脚给蹬开。
“你若是再在此处烦我,我就让人将你的手指全都给敲碎,你也不想想,这里面的人是你能够得罪的吗!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
“来人呀,给我拖出去打,往死里打。”香妈妈目光狠狠的盯着地上的琴师。
“住手,你们别打了,都给我住手。”有了县令公子在后面撑腰,景柔的底气也足了许多,一脚就将两个正在用力殴打的侍从给踢开。
“你是琴师?”景柔看看地上垂死的白衣男子,同情之心油然而起。
琴师用他耷拉在皮上的断指拉住景柔的衣角:“我求求你,救救她。”说完这句话,琴师就晕了。
“花妈妈,我愿意为红鸢和琴师赎身,您出个价吧。”
花妈妈围着景柔转了一圈:“姑娘这是在说笑吧,红鸢可是我们红袖坊的金子招牌,若我没了她,这生意还怎么做,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过她。”
“可是花妈妈,她如今已然被摧残的不成人样,应该也不能再出去侍客,况且她脸上又有那么大的一块疤,能不吓着客人就不错了,她留下来也只能做一个粗使丫头,您还不如将她卖给我。”
“那好吧,我就收两根金条。”
“好,我明日就给你。”
景柔确实是为红鸢赎了身,可是她却再也没有见到过红鸢,大概心里和脸上都有伤疤的女人注定要远走。
景柔将琴师救回后,琴声日日不绝于梁,可是传入耳中的却只有悲瑟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