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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刘茜蕊也只是对他一个人颐指气使,无论是皇帝,还是丁贵妃,以及满朝元老和新贵们的女眷,对这位太子妃的印像都是很不错的。
刘茜蕊大气爽利,又因为上面没有皇后,她没有婆婆,所以言谈举止也更具威言,隐隐已有皇后之风。
丁贵妃已经和皇帝说过,等到太子妃生下皇孙出了月子,就把后宫执掌之权交给太子妃。
皇帝欣然应允,他没有广纳嫔妃,汝阳公主大婚之后,这后宫之中也就只有丁贵妃和太子妃两个女人,即使以后又有嫔妃进宫,也不会如太祖时那么多,所以元康帝的后宫,反倒成了大齐立朝以来,人数最少也最清闲的,甚至还不如不近女色的崇文帝时热闹。
因此,刘茜蕊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就更值得期待。
丁贵妃已经去了两次大相国寺,为太子妃和小皇孙祈福。
太子周铮没有纳侧妃,东宫里如今只有太子妃一人。丁贵妃知道太子妃一向是个爱热闹的,如今太子南下,东宫里就只有太子妃一个人,她又不能出去,汝阳公主新婚燕尔,正和驸马你侬我侬,就连丁贵妃都有日子没有见过她了,更不指望着她进宫陪嫂嫂;宜嘉郡主周彤也跟着太子一起南下了,如今留在京城的,只有宜宽和宜容两个小郡主了。
她们两个年纪太小,和太子妃也玩不到一块儿去。
丁贵妃只好自己去陪着太子妃了。
这一日,丁贵妃早早地就去了东宫,一进东宫,就看到芳嬷嬷满脸喜色。
“娘娘,刚刚公主让人进宫,给太子妃送来一枚,她亲自去红霞寺求来的平安符,太子妃这一胎啊,一定能平平安安。”
“哦,她自己怎么没来?”丁贵妃嗔怪着,她想女儿了,很想很想,可是女儿却好像并不太想她,她又不能随便出宫,只能盼着女儿进宫看她了。
芳嬷嬷笑道:“听来的那位小公公说,驸马爷刚刚买下一间铺子,要开百卉堂分号,这几天公主都在帮着驸马爷张罗新铺子的事。”
丁贵妃无奈地摇摇头,问道:“他们说那铺子什么时候开张了吗?”
芳嬷嬷道:“说是要等着大郡主身边的芳菲从南边回来,那铺子也有大郡主的股份,大郡主的股份里有芳菲的股,老奴也是刚刚才知道,原来芳菲姑娘还是位大师傅呢。”
丁贵妃笑道:“芳菲会做脂粉的事儿,本宫倒是听说过,不过也没有想到,她还真做了大师傅。只是这开铺子……”
是啊,驸马爷要开脂粉铺子,这到底合不合规矩呢,上次驸马爷去脂粉铺子的事,就被御史弹赅了,这一次驸马爷要自己开脂粉铺子,也不知道那些吃饱了撑着的御史们,会不会又来上折子啊。
到了晚上,丁贵妃索性把这事告诉了皇帝。
“嫔妾觉得,驸马性格纯良,只是有些孩子心性,公主也是如此,两人般配得紧,这开铺子也不是坏事,开铺子就要雇人手,那些人能来铺子里做工,就能养家糊口,说起来也是做善事了,不能算是与民争利,皇上您说对吧?”
皇帝上下打量着丁贵妃,不由失笑。
朕还是头一次听说,开脂粉铺子还是做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