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希望,所以公孙白与郭嘉和田豫两人合计之后,决定留张郃和李敏等人坚守望平城,自己率白马义从和墨云骑攻袭辽阳。
江风猎猎,吹得公孙白的头发飘舞飞扬,公孙白紧紧的握着李敏的双手,低声道:“望平城中,一切还请先生多多费心,支持张将军守城,只需守住公孙度七天,则望平之围自然得解。”
李敏激声道:“请宁乡侯放心,由李某在,城内两千守军及三千名各府家将家丁,都将唯张将军马首是瞻,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公孙白点了点头,又轻轻的拍了拍张郃的肩膀问道:“弩箭可够否?”
张郃朗声道:“十万弩箭,已足以守城,请主公放心。”
公孙白回转身来,翻身上马,提起游龙枪,直奔辽水江边。
江面上,一排排艨艟被铁链锁在一起,每五艘艨艟锁在一起,形成了一艘大船,又装上了桅杆和风帆,平稳的停在江面上,密密麻麻的遮蔽了江畔。
公孙白手中长枪一指,怒声吼道:“上船!”
随着一阵如雷的响应声,众将士纷纷纵马奔向江边的传上,接着那连成一片的铁锁连舟之上,随着低沉的号角声,一张张风帆升起,一艘艘铁锁连舟,随着江风的鼓动,滚滚向下流驶去。
李敏呆呆的望着那一片越行越远的帆影,喃喃的说道:“坊间流传宁乡侯会仙术,今日一见,果然也。宁乡侯得此仙术,何愁公孙度不灭?”
他的脑海中还在浮现着那一幕令他震惊得无法言语的情景。
傍晚之时,银枪白马的公孙白,一身白衣如雪,披散着长发,配上他那丰神如玉的面容,在夕阳的照耀之下,如仙如神。
而他所做的举动,却简直和神仙无异。
他时而奔向江边不远的一处树林之中,只听得呼啦啦的响声,那树林之中便倒了一片,接着又纵马奔向江边,手中轻轻的一抖,便有数十艘艨艟战船,如同从天而降一般,诡异而神奇的出现在江面之上,令李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恍然如梦。
然而,现实却真真切切的告诉他,这不是梦,这是活生生发生在他面前的事实,那些艨艟出现在江面上之后,一干军士立即提着铁链,将艨艟战舰五艘一排连成一起,形成一艘宽大的战舰。
那一刻,他的世界观被颠覆了,这世界上真的有神仙,有仙术!
那一刻,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乌桓人和鲜卑人会败得那么惨,一股必胜的信心如同火焰般熊熊燃烧起来,那一刻他也彻底的相信,不管公孙度如何雄才大略,在这位十八岁的宁乡侯面前,迟早灰飞烟灭。
而他,等这一天,已经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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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平城下,蹄声如雷。
连绵不息的号角声中,遮天蔽日的旌旗如同茂密的森林一般,在旌旗之后出现的是密密麻麻而阵列严明的辽东军骑兵,先是身披重甲、手持短刀和大盾的甲士,然后是手持长戟、身披轻甲的锐士,再往后是则是两腰都挂着箭壶、端着强弩的善射弩手,后面还有杂兵、夫役,从望平城下一直延伸到视野尽头,接地连天,无穷无尽。
一直行进到距望平城只有一箭之遥时,辽东军这才慢慢的停了下来。在“公孙”字大旗之下,数以万计的刀戟,汇成了一望延绵无际的金色森林,冰冷的肃杀之气漫过虚空,在望平城上无尽的弥漫开来。
阵旗开出,先是一队头戴长长的呼啦啦的涌将出来,排成两排,旋即一辆金色的銮驾在数十骑的簇拥之下从珍重缓缓驶出。
战车上,一名身披金甲红袍、腰悬宝剑的中年将领,手扶车辕,傲然而立,正是号称辽东之王的平州牧、辽东侯公孙度!
公孙度望着望平城楼上旌旗如云,戈戟如林,数以千计的甲士密密麻麻的挤满了城头,一副如临大敌般的阵势,不禁仰天大笑起来。
骑马追随在銮驾旁边的章碾大惑不解的问道:“主公何事发笑?”
公孙度哈哈笑道:“我笑公孙白小儿,不自量力,如今我大军围城,他就算三头六臂也插翅难逃,哈哈!”
身旁众将士跟着哈哈大笑。
公孙度伸手一举,厉声喝道:“传公孙白出来答话!”
数骑奔涌而出,直奔城下,高声喊道:“辽东侯传公孙白出来答话!”
城楼上,人头攒动,一人排众而出,厉声喝道:“公孙度老贼,乱臣贼子,岂敢在宁乡侯面前无礼?”
公孙度抬眼望去,认得是李敏,怒极之下,不再答话,拔出腰间宝剑,嘶声怒吼道:“攻!”
喊杀声震天而起,数万辽东军推着云梯如同潮水一般涌向城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