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翳的话让风璃一怔,下山以来发生的这些事,都是她始料未及的。以前在山上也常听木师叔说这世道险恶,人心叵测,可是从小到大她遇见的,不过都是些善良的普通人,所以她从未将那些话放在心上,如今看来当真是印证了他的那些话。若她当初肯认真学习剑术何至于处处受牵制,连木师叔和凡姨失踪的时候她都不能出去找,只能坐以待毙的干着急。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如今就算我想学,大概也没人肯教了吧。”这些年她为了不学另外两门课耶各种偷懒,教授剑术的长老造早就放弃她了。
“要不然…你教我吧?”她有些兴奋地说。伏翳的本事她多少是知道的,要是他肯教自己一分半点,那自己说不定会比白芨师兄还厉害。
伏翳挑眉“蜀山乃是修仙正派,向来与魔族势不两立。你要是不在乎被逐出师门,被正道人士追杀,我倒是正好缺个徒弟。”
“呸、呸、呸,胡说八道。我才不要做你徒弟呢。不就是学点防身之术你要是不肯教,直说就好,何必危言耸听。”一想到他要做她师父她就一阵恶寒,并非是因为他是魔族,而是…而是…总之不管是因为什么,他就是不能做她师父。
对于风璃的话伏翳不予置评,他是没打算教她,收徒不过是随便说说。百年来他一直习惯独来独往,想什么做什么都不需要与别人交代,可自从这个小丫头出现以后,竟让他一再破例。
此时窗外的光线又亮了几分,偶尔能听见几声窸窣的人声,那是下人们走动的声音,天色不早他们已经起床准备上工了,风璃这才发觉不知不觉间他们竟聊了一夜。伏翳当然也觉察到了这一点,他走向房门,离开之前对风璃说“有机会去跟木寻风说吧。他会帮你。”
伏翳一走风璃又重新躺回床上,她举起他握过的那只手放在眼前打量,心里想着他刚刚说过的那些话。突然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要是自己有了自保能力,他是不是以后都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了?可是,他说的话也都很有道理,大家早晚都要散,他也会离开。心里无数个年头让风璃十分烦躁,她将手握成拳头放在心口,想平复自己纷乱的心绪。
昨夜竹居内病人病情突变的事儿妫梓也有耳闻,一开始下人们都瞒着她,直到竹居那边的声响越来越大实在瞒不住的时候,贴身丫鬟碧珠才据实已告。她知道不告诉她这件事一定是风璃吩咐的,她是怕她担心,所以一个人将担子全揽了过去,此时她若是要去反而要给她添乱,犹豫再三最后还是选择坐在房中等待。
午夜时分,妫承虽是一脸疲惫但神情却兴奋的紧,他来到妫梓房中向她回报“小姐放心吧。风姑娘医术高超,那些中蛊的人都救活了,她说明日一早那些人应该就会醒过来。”
“真的?”妫梓站起身来,不敢置信的看着妫承。见到他种种的点头,她这才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她不是不信风璃,只是蛊毒是她们从未接触过的领域,她一直觉得风璃说能治好只是在安慰她。却没想到她的医术竟如此厉害,早知如此当初她就不该与那贱婢硬碰硬,害了祖母和那些死去的下人。如今诸事原由她有口却不敢言。
妫承见妫梓站在那里发呆,上前一步道“风姑娘她...太累了。我叫婢女们先送她回房去休息了。现在天色已晚,小姐你也早些歇了吧。有什么事儿明日一早再说。”风璃昏倒后他吓了一跳,正准备着人先送她回房再去请大夫的时候,她那个两天未露面的未婚夫出现将人送回了卧房。即有人照顾,他便没再多事,此时告诉妫梓也是徒添纷乱,所以风璃的事儿他也没有提。
妫梓听罢也没在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复而坐回床上。妫承退下后,妫梓梳洗一番便也歇下了。连日来她忧思过重虽然总在睡觉,但更多的时候只是假寐,脑海中千万般的思绪让她根本睡不着,所以看起来总是没精神。竹居一事风璃帮她解了围,没有再死更多的人让她稍稍安了心,所以这一夜是她自出事以来睡的最安稳的一晚。
天近黎明,一个丫鬟端着一盆清水,轻手轻脚的走进妫梓房间。她将脸盆放在桌上,缓步轻移到床边出声唤道“小姐,小姐,快醒醒吧。”
妫梓睡梦中听见有人唤她,那个声音…听上去如此耳熟。她猛然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人,不是?那个唤她的声音明明就是碧霞的,可眼前这个人婢女她从来都没见过。
那婢女见她醒了,后退了两步回到桌前,在脸盆里拧了赶紧的帕子递给妫梓道“妫小姐你可真是好睡啊。”
妫梓接过手帕疑惑的看着她“你是谁?碧珠呢?”
婢女闻言轻笑道“妫小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忘了那些人为何会命悬一线?如今那些人虽然被救活了,但却不足以赎的你罪呢。”
这句话让妫梓心中一惊,她掀开被子坐起身来“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到底是谁?是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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