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影子扶摇直上,竟笼罩大半江山图。
人未出,气势如虹。
夏苏幽冷的双眼顿然一热,再不逼自己空洞。
这个人的影,形,音,气,皆刻入她的骨,与夜相融,为夜添彩,只要她一息尚存,就不可能错过。
“......”心潮澎湃,不会撒娇,却成了嗔怪,“你居然闭息?”
“这时候,妹妹需要和我讨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么?唉--”强大的气势,为心爱的姑娘频频缩水,“亏得哥哥日思夜想,又自我安慰,想你跟我学了不少,应该能够自保,谁知一见面,你这拖泥带水,不瞻前不顾后,还自以为防备有佳的小聪明,一点点也没改--”
江山拍浪风乱卷,青河磅礴,夏炽烈。
赵青河低头望着紧抱自己的姑娘,嘴边的话暂时咽了下去,回抱住她,渐渐收紧双臂,不自禁亲吻她的发。待她仰面来瞧,他正好接收了小巧的莲唇,俯注前所未有的狂潮,放肆自己,任她惊,任她躲,任她喘息,任她推拒,他寸步不让,直到心头攫满了蜜甜,方才重新抱紧她。
遥望,远想,魂牵梦萦,怎能解开思念的咒?
两人纵然个性不热,内心孤僻,因家人饱受痛楚,一旦有了心爱,却也与天下有情人没两样,想抱,想亲,想相拥不分,守到天荒地老。
早就动心,却挣扎。早就爱上,却不安。直至分离,才知相思噬骨,万般痛苦中滋养浓情。
待到再相会,心意契合,别无扭捏,心动情动,热烈迸发就是。
这一抱,这一吻,将之前所有模糊不清的暧昧落实,真正情定。
“夏苏,你今后再一个人出远门试试。”趁他动弹不得,一跑出去就不着家了。
夏苏不知亲个嘴还能这般放肆,感觉就像要被他吞进肚里,心里居然死都甘愿,不想放手。唇,火辣辣;身,紧绷绷;心,跳蜜蜜。发麻的手指捉住他的衣襟,让他按贴在胸膛,听他心跳如擂鼓密集,红脸才稍稍褪浅。
“瞧你中气十足,想来毒拔干净了,脑袋也没闭窍。”真好。
赵青河闻言,将夏苏推直了端详,一手拎起她腕上的锁链,撇撇嘴,“我知道妹妹最怕哥哥变回笨蛋,不过,在我看来,妹妹所作所为也不见得聪明,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回来当囚犯。”
他再啧啧有声,眼底焰气腾腾,“手脚皆铐,怎么不干脆打个鸟笼子?”
夏苏道,“崔九也这么说。”
赵青河败给她了,“那是因为旁观者都知道替你不值,你还安之若素。”突然眼一明,“你这样也能跑。”
从刘玮的床头,到这张桌前,足有三丈远,然而他眨眼之间,她已抱住他。
“自然。”
夜行初衷,原本就是修习轻功。三年前,她侥幸逃脱,尝到甜头,没有一日不勤奋。三年后,飞天舞已经练成,不能飞,但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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