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永生等你

。事已至此，只能顺其自然。这柳婉仙子倒是位心地善良温柔可人的主，若没那仙鬼不可恋的天规，若没百花仙子那档子事，他俩在一起倒是绝顶般配的。

    银白的月光透过树缝洒在铺满梨花瓣的地上，稀稀落落，煞是好看。月光映在两人的脸上，越发显得两人气色苍白。柳婉靠在君城隍的怀里睡着了。有那么一瞬间君城隍感觉柳婉身上散发的淡淡清新的香气似曾相识，可他记不起到底在哪闻到过。

    司命到了梨华林，看到依偎在一起的两人，一怔，一种从未有过的酸楚闷慌感油然而生。他看着君城隍一脸幸福的表情，暗暗下定决心就算违反天规丢了仙职也要助他俩成为眷属。

    “小君，这才初见，你就同柳婉仙子这般亲昵，看起来你真的很喜欢她。我喝醉不小心碰到了你的手你都要念我一阵子，你是有多讨厌我？。”

    君城隍听到司命这话有些懵，等回过神来，想大声骂他，可又不像吵着柳婉，死瞪着司命，一脸嫌弃，小声地说道，“司命，这回该我问你你脑子没坏吧。你是男子，柳婉是女子。我当然喜欢她，不喜欢她我干嘛抱她。本上卿难道也要抱着你才是不讨厌你，喜欢你。刚刚传音给你怎么不过来，你不会是偷偷躲起来喝了什么好酒吧，要不怎么会说出那些好笑的话。你啊要是早些过来我也许就没抱着她了。”

    君成说着说着笑了起来，笑得放肆，笑得好看，跟个孩童般。看着君成这番样子，司命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自己说了奇怪的话。只怪自己一时没了分寸，可君成这副得意忘形的样子实在可气。怒声道：“小君，你若是想安然的离开夷兮仙山就收起你的笑，以及给我闭嘴。”司命说完望了望君成怀里的柳婉仙子，问道：“她没事了。”

    “喝了我的血当然没事了。本上卿的血可是补的很，说正经的，她看上去比一般的仙子柔弱，气色又不好，还容易晕倒。等她醒了你好好给她瞧瞧，看看她是不是生病了。”

    “她没生病，不过是她的身体消耗的元气过多。小君，柳婉仙子有时候并不是柳婉仙子，而是百花仙子。这个身体本来是柳婉仙子的，可百花仙子因痴恋帝君，执念太深，羽化前在柳婉仙子身体里置入了她的仙格。你明白了么？”

    君成听了司命说的话，有点懵了。这也正常，这事情原本就极其复杂又不可思议。愣了一会儿后，君成愣头愣脑的指了指怀里的柳婉问向司命“现在的是晚晚还是百花仙子？”

    “你还真是一如往常的笨，都说了百花仙子痴恋帝君，她又怎么会愿意靠在你怀里。婉婉？你倒是叫的亲密。君成，你先抱她回厢房，让她好好休息。我在书房等你，我要告诉你一些关于柳婉和你的事。原本想一直瞒着你，可如今，还是说出来的好。”司命说完话，抬头望了望星空，感觉眼眶里湿润的液体就要出来，赶紧转身走了。

    君成一头雾水，可他知道司命是为他好才会瞒着他。看着司命有点沉重有点不同往常那般悠闲的背影，君成莫名的担心起来，赶紧抱起柳婉往司命府走去。司命他今天有点反常，以前他从没这样怒声厉喝。只怕他要说的事很不一般。看着柳婉恬静的睡颜，君成嘴角不经意间上扬，淡淡的微笑。司命说晚晚的身体里真的还藏着另一个人么，晚晚这样瘦弱的身子可不就是受不了。自己能做些什么呢？

    今日的夷兮仙山依旧如往常般静谧灵动，又比以往要美些。梨花淡淡的香气飘满了整个仙山，皎白的满月洒在每一个角落。似乎每一朵梨花都绊惹春风，就算明知早晚都要因它飘落。

    司命在书房里踱着步子，来来回回，焦虑不安。拿起一壶君成从人间顺带来的清酒大口大口地喝起来，往日觉得这甘醇清冽的酒仿佛变得浓烈起来只三五口下肚，醉意袭来，晕眩，头疼。司命忽然大声笑道，这岂不就是凡人所说的酒不醉人人自醉。

    君成远远就听到司命的笑声，心里咯噔一下，想不出哪不对劲，就是觉得司命有什么难言之隐，大概真的只是他喝酒喝多了。君成从来不敲门的，这次当然也不例外，推开门，只见司命伏在书案冲着自己傻笑，君成不知所措，往日里优雅从容的司命神君这会儿子怎么笑得这般痴傻。

    “你来了，小君，过来陪本神君喝酒。”司命抬了抬手，示意君成过去。

    “我说，司命神君你找我来就只是喝酒？如果是这样，我就先走了，君成实在想看不得你现在这副样子。”君成嘴上虽是这么说，可还是过去了，抢了司命手中的酒壶，一饮而尽。望着司命一脸的惊讶，君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我喝完了，你若没有别的事，我现在就走了。是真的走了。”

    司命起身整了整仪容，一双秋水般灵动的眼此刻稍显狡黠满，满脸得意地说道：“小君，你当初结识我不是因为你说的你喜欢我欣赏我崇拜我，觉得我比你有才华，长得又好看。是因为你想我帮你卜算出救你的树灵的落吧？”

    君成一怔，原来司命早就知道了。要是我知道别人是想利用我才结识的肯定再也不会理他了。他为何还要与我做朋友，而且还什么都同我讲，拿我当交心挚友。虽说后来我也是真心待他，可毕竟到现在为止还是有些事情是想利用他的，若他不是司命神君，是个别的神仙，或者不是神仙，也许我就能一心纯粹的同他交朋友，可若他不是司命神君，我又如何会认得他。

    忽的两人四目对接，一时无言，君成莞尔一笑，那笑容在司命看来可笑极了，僵硬的跟个木偶一般，司命担心君成会从子自己的眼神中发现了什么，也拼命的挤出个笑容回应。故作高傲地问道：“往日里聒噪的君成上卿突然这般的安静真是难得，本神君还是第一次见。”

    君成弩起嘴，一脸无辜的样子，跟个三岁的孩童一般。转而又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冲着司命叫道：“本上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不是有话要说么，你到底还要不要说了。”

    司命见君成这副模样，哭笑不得。司命又想起刚刚自己一脸阴险的笑容，一定也是副小人得志般造作的样子，由此觉得好气又好笑。司命稍稍整理了下情绪，又恢复了往日清逸的神态，淡淡地说道：“救你的树灵已修得仙身，如你当初所说是位佳人。那树灵在救了你之后因小妖们的报复险些灰飞烟灭，幸得百花仙子相救收留，又指点她入道修仙。修得人形后百花仙子替她取了个好听的名字-柳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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