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苏穆”
本该出手抹杀苏穆的老者突然发问,那双带着血丝和黄斑的眼球在少年的脸上不断游走,好像要将苏穆脸上的每一个毛孔都看得一清二楚似的。
“像实在是太像了苦苦寻了十七年,从西海到东寒,再到这北荒之地终于让老夫找到了吗”
化身阎罗的老者喃喃自语,不知为何突然散去了体外的阎罗之身,转而降临到了那深坑底部,对着苏穆身上连连拍出数掌精纯的魔气,滋养着少女那重创的肉身。
“像你说我像什么”苏穆眼神一头雾水地盯着这苏姓老者,之前还是一副打生打死地模样,此刻却是出手治疗着自己。
“你是不是叫苏穆”
“孤儿出身无父无母”
“今年十七岁”
苏姓老者压抑着心头的激动,一边替苏穆治疗,一脸平和地开口发问,如同自家爷爷盯着孙子一般,眼神之中尽是疼爱之色。
苏穆闻言,惊愕地没有回答,只是觉得这老者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亲切之感,特别是对方之前施展出的古魔真经上的秘式神通,已经让这聪慧的少年猜到了什么,便用点头的方式回应了对方。
见苏穆点头认同,苏姓老者那双施展魔道治疗神通的手都跟着微微一颤,柔声道:“确切来说,应该是十七岁零五个月,再过七个月你就成年了”
“前辈你你难不成是我的亲人”苏穆瞪大了眼睛,心跳都跟着加快了些许。自打他懂事以来,便知晓自己与部落中的其他孩子不一样。别的孩子都有父母生养,而他却是孤苦一人,常年寄居在老族长拓齐家中。
虽然老族长一家人视他如己出,但是苏穆心中的那股隔阂却是一直没有散去。在他年岁还小时,也曾遭受到同龄孩子的嘲笑,嘲笑他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气地他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顿暴揍,这才奠定了他在拓氏之中孩子王的地位。
不过那句“没爹没娘”的嘲笑之言,却是一直被他牢记在心中。
眼前这位看着无比亲切的老者,极有可能是自己的血缘亲属,苏穆能不激动吗
“孩子那块铭牌你戴着吗”老者没有直接回应,而是话题一转,双眼满是期待地盯着苏穆问道。
苏穆闻言,慌乱着手脚,从贴身的衣物下掏出了那枚一直挂在自己胸口处的青铜铭牌。
那刻录了“苏穆”姓名,以及那篇古魔真经的青铜铭牌,一经出现,便在月光底下泛起了一抹青铜色的余辉,夺目异常
“十七年了十七年了,终于让我找到了”老者见状,双手颤微微地托住了这块铭牌,用那长满老茧的手指触摸着铭牌上的“苏穆”二字,口中呢喃道:“少主夫妇在天之灵保佑老奴找了十七年,终于找到了小主”
“小主在上请受老奴苏安一拜”
这激动的老者在确认了苏穆的青铜铭牌后,终于压抑不住心头的激动,对着苏穆行了一个主仆之礼。
“小主这么说来你不是我的爷爷”少年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暗淡,盯着举止古怪的老者问道。
“小主折煞老奴了,老奴可没有资格与老主子齐头并论”苏安和蔼一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转而对着苏穆道:“小主,老奴知晓您此刻的心情。不过此地不宜久留,老奴先带小主前往一处僻静之地,再细细说道也不迟。”
苏穆闻言,认同地点了点头。两人的争斗,在这要塞之中造成了如此大的动乱,想不惊动此地的叛军都难
不过在两人离去之前,苏穆还特地拜托老者前往之前那处雅致小院,将拓陈与孙小圣一并带出。
一老一少,一中年人,还有一只雪白小猴组成的古怪队伍便借着夜色的掩护,从这骚动的堡垒要塞中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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