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拒绝道:“省了,就这么点东西,我们能搬回去。你只管回去就是了,记得转告你主人我说的话啊。”
小斯无奈,帮着黎小暖将东西都搬到医馆内才驾车离去。见人走了,黎小暖才吐吐舌头。真要让这么一辆招风的马车送回去,不定明天那些三姑六婆能传出什么话来呢。
在医馆里陪黎爹呆到申时末,黎小暖几人才出了医馆回家。期间,戚霁都没再出现过。就是药,也是药童送来的。这一点,黎小暖并未放在心上。在她看来,戚霁是个大忙人,不能总围着他们一家转。
而此时的戚霁,正端着酒壶,坐在医馆后院的树下喝闷酒。才诊治了一个重症患者的戚大夫回到后院,见此情景不禁叹气。朝戚霁走过去,温声道:
“霁儿,你还是放不下吗?”
戚霁放下酒壶,看了戚大夫一眼,复又望天。良久,他才道:“爹,你说她们为什么总是看不到对他们好的人,非得攀着对她们无心的人不放呢?”
戚大夫在他对面坐下,给自己斟了杯酒,才缓缓道:“你不也没看到对你好的人嘛。人总是这样的,得不到的,才是真的好。”
戚霁执杯,将酒满口饮下。半晌,他才说:“爹,你想办法将黎大叔的结石取出来吧。”
戚大夫听了这话,面上凝重。想了良久,他才道:“霁儿,为父不能将那些结石取出来。即使勉力取出来,那黎大成的身子也毁了。这一点,相信你也知道。”
语毕,戚大夫又喝了一杯酒,才起身准备离去。转身之际,戚大夫语重心长道:“霁儿,那黎小暖不是楚霖,你别弄混了。”
看着戚大夫的背影,戚霁喃喃自语:“爹,这些我都清楚,只是管不住自己的心罢了。”
是夜,黎小暖趴在黎小阳临时钉的木桌上,就着新买的油灯灯光,开始绘图。农忙已经开始,打明日起,大家都要犁田插秧。待秧苗插好,又要割麦子了。
因此,黎小暖只能在夜晚作画。待农忙过去,一个月的期限也就到了。所以,黎小暖必须争分夺秒的绘图,才能按期交货。
由于农忙,又是多雨返潮的季节,黎家的房子要等到秋上才能修。目前,只不过是请人将屋顶修修罢了。但这也有好处,他们可以在这几个月里将建房的材料准备好。等到了时间,请人一哗啦将房子修起来,就快得很。
许久没作画,黎小暖还是画废了五六张纸,才将世界地图的轮廓绘了出来。这么一折腾,也到了半夜。想着天亮后,还得去五通寺,黎小暖才收拾东西上床睡觉。
掀开被子的时候,将苏氏惊到了。她睁着迷蒙的双眼问:“小暖啊,天亮啦?”
黎小暖赶紧躺进被窝,将油灯吹灭,轻声对苏氏说:“没呢,天还早,娘再睡会。”
黎小暖是被苏氏摇醒的。睁开眼的时候,她才发现天已经亮了。
“赶紧起来啦,你周婶黄婶都已经在外面等着咯。也不知到你涂涂画画些什么,天晚了也不知道睡觉。”
在苏氏的念叨中,黎小暖迅速整理好自己,随便喝了碗粥,就往五通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