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苏氏最快,回道:“我没事,给你们爹看就成,他身体要紧。”
黎爹不同意,反驳道:“别听你们娘的,若银钱够使,我俩都去城里给大夫瞧瞧。若我这破身子还能好,那多花些钱吃药没事。若是不能好,你们就留着药钱,好好过日子。”
“他爹···”
“爹···”
屋内几人听了黎爹的话,都异口同声的表示不满。黎小暖嗔怪道:“爹,您也就是当年干活太过伤了身子。之后,又没钱买那补药跟好东西吃,才拖成今日这样的。如今,我们家有了些钱,当然得把您治好啦。”
黎小阳也说:“就是啊,爹。您想,若是您好了,到时跟着我们多开些地,种熟了卖出去,也能挣钱哩。就不济,我们还能上码头搬货,一样挣钱。就是您现在病着,我自己干不过来,小刚又还小。”
小刚最小,以前很黏黎爹,现在也还一样。他总是坐在黎爹身边,不管是吃饭的时候,还是每次进父母屋里跟他们聊天的时候。这时,听了兄姐的话,他用力点头。满眼孺慕的看着黎爹道:
“爹,您好几年前就答应我,要带我到河边放纸鸢的。”小刚最会掌握说话的节奏,只说到这也能将想法表达清楚。
小儿子的话总是比较中听的,黎爹的脸上的表情松动了些。苏氏赶紧劝他:“他爹,你就听孩子们的吧。等你病好了,多少钱挣不回来啊。再说了,也没大夫说你的病不能治啊。你得自己先想着好起来,别人才能帮你治。”
被大家这么一劝,加上有了灵芝,黎爹终于点头应下了。黎小暖姐弟仨欢呼一声,纷纷告辞出去换衣裳,将空间留给夫妻俩。
次日一早,黎小暖做好早饭,还是菜干粥。姐弟几个吃完后,进父母屋里听了交代,就背着灵芝跟蘑菇上路了。黎小暖将三朵灵芝都带上了,她不会炮制药材。所以,就算要留着小的灵芝,也得经过药馆炮制才行。
这是黎小暖第一次进城,记忆里,原身也没进过城。眼前的城墙巍峨高耸,上面留下的岁月痕迹亲切柔和,将庄严肃穆之感削弱了许多。
排着队进了城,木秀便失去了方向感。她就是一个路痴,还是严重的脸盲症患者。所以,若不是靠着前身的记忆,她还真能对那些邻居过目就忘。
幸好,小阳兄弟俩常常进城,熟门熟路的带着黎小暖直奔藏百草医馆。
不愧是府城最接地气的医馆。黎小暖看着眼前四开门的大医馆,感慨的想。门内,排队买药,等候看诊的人很多。其中,除了平民阶层,也不乏富贵之人。
小刚兄弟挤进门内,在一个角落排起了队。黎小暖跟上,她发现身前的队伍,都是要出售各种药材的。负责收药材的,是一位白胡子老头跟两位八九岁的药童。
好容易轮到黎小暖姐弟的时候,白胡子老头却被人叫走了。其中一个圆脸的小药童问:“你们卖什么药材,该不会是这些草吧?”
小阳蹙眉不语,小刚憨憨一笑也不答。黎小暖看那小药童纯粹就是好奇,就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我们卖宝药,神仙草,包治百病的。”说完,将一株最常见的草递给他。
药童惊讶的接过那根已经有些蔫吧的草,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质疑道:“你骗人的吧,这根本就是狗尾巴草嘛。”
看着药童的反应,小阳嘴角不自觉上扬,蹙着的眉也展开了。小刚则直接“呵呵”的笑,将他憨傻的表象展露无遗。黎小暖点头,以一副孺子可教的态度对他说:“嗳,就是狗尾巴草,专治各种好奇单纯。”
话落,一个浑厚低沉的笑声响起。黎小暖顺着笑声看去,发现是一位年轻男子,二十一二的样子。那男子身材颀长,着一身月白锦缎长袍。腰间的玉带上,挂着一个圆形雕锦鲤的乳白色玉环。
该男子五观立体,特别是眉眼,自有一股不羁狂放。眉浓,眼大而深邃。高鼻,唇略薄。微微一笑,自带风情,无需刻意为之。
那男子走到小药童身边,以折扇轻点其额,笑问:“童子,你师父可有为你开些机灵药吃?”
药童愣愣摇头,他不知道有没有机灵药。但他师父真没为他开过任何药。见药童依然蠢萌,黎小暖掩嘴而笑。她不忍心告诉那孩子,他被她跟那男子耍了。
男子不再理会满脸懵懂的药童,转而问黎小暖:“这位姑娘,在下可有幸能一睹仙草真容啊?若药材够好,说不得在下就买下了。也免了姑娘待会还要为人治好奇单纯。”
那人嘴角上扬,看起来有些邪肆,可见其平时作风定是狂狷不羁。黎小暖自进了医馆,就没打算将灵芝藏着。因此,她让小阳兄弟将灵芝取出,放在货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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