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血花儿看在眼里,觉得有点不对。
这位宁大人,虽然喜欢显摆喜欢傲娇。但是,他绝不会妄自尊大,目空一切。
换句话说,他的显摆,都是建立在真正高人一筹的基础上,建立在绝对的把握绝对的胜算上。
但是现在,面对的可是太清宗五大强者之一。这样的人物,可是跟她的师傅血魔老祖是一个等阶的,有着种种莫测的玄奇手段。
这样的人,就算修为被压制在三阶,也远不是寻常三阶强者能比拟的。
宁天泽何以如此狂妄?
血花儿有些不解。但是,眼睛余光却发现宁天泽负在身后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顿时,血花儿心中了然。
这丰神如玉的少年,只是在装腔作势而已。
他是想激怒那太清宗的大佬,想要他自爆所长,想要针对做出相应针对的计划么?
血花儿觉得这是无用功。
正邪两道,无论哪一个宗门的顶级强者,都是从杀戮中闯出来的,都是要在许许多多的同门中脱颖而出,其间不知道要费尽多少心思。
这样的人物,都是些老狐狸。
岂会上当!
如果说这程无忧会上当,那几率只有万分之一。
不过,尽管如此,她心中对于宁天泽的钦服,却多了几分。
成与不成,都是事在人为。只要去做,也许就能把握住那万分之一的机会。
“阁主,弟子不负您老所托。”柳松阳面色有些复杂,躬身施礼。
“做得不错。没有你发出信符指引,我还真摸不清方向,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思路。”
程无忧面露赞赏之意。
在他的手上,扬起的一块白色腰牌上,隐隐现出一个图形。
那图形上,有一个箭头的指向,此刻已经凝固不动。
但那方向,却是赫然指向东方,指向此刻柳松阳的方向。
听其言,观其行。宁天泽到现在哪里还不晓得,这程无忧能在这茫茫秘境当中找上自己,凭的是什么!
原来,柳松阳这家伙一直在为这位丹鼎阁主指明方向。
如果说,魔道这些家伙能找上门来,凭的是追踪索迹之术,但更多凭的是误打误撞。
那这程无忧就是靠的导航,一步都没有行差走错!
柳松阳此刻心情复杂得很。
他真的没想到,这位早早安排他进入秘境后跟随宁天泽行动,并每隔一段时间便捏碎信符的宗门大佬,竟然真的进入秘境,并找了过来。
他也没有想到,这位大佬所图的,竟然是一门上古罕见的功法。
而这功法的根源,竟然是要从这乾坤宗的少年身上获取!
他有些懵逼。
还有些茫然。
他不知道,听闻了这么多秘密之后,他该何去何从。
很快,他就不需要想太多了。
“松阳,你的弟弟,我会安排他入门,并引领他成为太清宗新一代弟子之首。你……就安心的去吧。”
噗的一声!
一根草蔓从柳松阳的头顶心长了出来,迎风绽放!
那嫩绿的小小枝叶,在疏林斜光中散发出勃勃新生的光泽。
绿的鲜嫩,绿的青翠。
可是,就在这焕发出无穷生机的草蔓上,每一个枝叶,都沾着鲜红的血,白色的浆液。
“知道我为什么敢断言你身怀心火真灵么?因为我身上有肝木真灵!”
程无忧一挥手,柳松阳的尸身倒下,一双眼睛充满了对生机的留恋与渴望,然后,渐渐消散,那瞳孔黯淡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