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并拢,双手放在腹部,呼吸平缓,一动不动,即听不到他的呼吸,也看不到他呼气吸气时所应有的颤动,那气场,活脱脱的就是一个死人。
我用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他的胸口,发现他的心脏只有微弱的跳动,而他的身体,也稍微有点冰凉僵硬,我吓了一跳,“呼”的就坐了起来,这时候,睡在我旁边的小叔子拍了拍我,示意我不要惊慌,我捂住此刻还在“扑通扑通”狂跳的心,满怀疑虑的睡了下去。
这一觉我睡的很不踏实,半夜醒来后,我发现烟袋锅子依然还是以鬼冥的姿势来睡觉,他这半夜竟然时刻保持着身体的静止,只不过他的身体温度已经恢复了正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实在想不明白,不过我想小叔子一定知道其中的缘由,要不然他也不会让我不要惊慌。
不知不觉我又睡了起来,这一次我是被一阵“澎澎澎”的声音给惊醒的,惊醒的不止我自己,我赶紧拉开帐篷,就看到外面已经下起了雨,豆大的雨点砸在帐篷上,发出了“澎澎澎”的声音,我们赶紧都钻出了帐篷查看情况。
只见远处的树林被浓浓的雾气所笼罩,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雨夜里,依旧能看清白茫茫的一片,断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也已经被大雾所包围,并且大雾随风扩散,越来越大,竟然朝我们帐篷的方向飞速奔来,我们不敢胡乱判断,因为谁也不知道这诡异的大雾是否有毒。
断崖下的毒障更是白的吓人,那随风旋转的白色漩涡也越来越快,很快就超过了树林,淹没了大山,毒障上升的速度与树林里的大雾相比,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而那大雾泛滥的场景,真的是非常霸气,美不胜收。
一瞬间我们五个都吓愣了,还是最后小叔子反应了过来,他大叫一声:“他娘的,快跑。”
跑,我们往四周看了看,简直是无路可跑,我们此时正在断崖上,下面就是几十米的悬崖,而周围,尽是浓雾,树林里的枯叶杂草特别多,有可能是雨天的潮湿引发了大雾,可断崖下的毒障,我们可是见识过的,从我们进山一来,我们一直觉得很奇怪,这窑子岭竟然连一丝鸟叫虫鸣都没有,到底这是为什么,现在我们终于明白了,如果下面的毒障和林间的大雾相融合的话,恐怕就连我们,也会成为这树林中的养分。
这雨也越下越大,只一愣神的功夫,我们的衣服就已经湿透,个个都淋成了落汤鸡,豆大的雨点此时也变成了瓢泼大雨,在雨水的冲刷下,断崖上的污泥也被冲的干干净净,此刻它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只见石质的断崖上全部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孔洞,像个大马蜂窝一样,雨水顺着这个大马蜂窝往内部流去。
我们都发现了这一个奇怪的现象,并且很快都明白了过来,这个断崖内必有乾坤,此时一阵冷风扑面而来,雾借风势,已经冲到了断崖之上,我们根本没有时间来收拾帐篷里的东西,大家也只能拿离自己最近的背包,谁都顾不上谁,就一窝蜂往旁边的树上拴绳子,因为大家都知道,断崖下的石洞,应该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