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的鼠潮还没形成合围,从东边突围!”
“你们跑不了,一起死吧!哈哈哈。”
在胡荡死时,胡闯便知道诱鼠液外衣已破,以自己的实力很难出去,拖延时间不过为了将克丽丝也一并留下,现在目的达到,坐在地上疯子般大笑。
“妈的,竟然连老衲一起陷害。”
铁虎路过他身边时,一掌拍到天灵盖,将他的头骨击成粉沫,接着在尸体上唾了口,赶紧跟上往东面狂奔的众人。
只是他刚跑出几步,身边忽地就多出一人跟上跑路队伍。
来人身材不算高大,皮肤黝黑,百年不变的棺材脸此刻也是面色铁青。
“丧门脸?”铁虎惊道:“你是什么时候躲在附近的?”
王大通四四方方的国字脸上,除了有些藏青漆黑,读不出任何心态变化:“江军师早料到华莲教在城主府有内应,明面上不插手此事让昊老头派人救援,暗地里让我尾随,将奸细一网打尽。”
王大通估摸着这次自己也不好逃脱,加上胡家兄弟伏诛铁虎一人掀不起什么风浪,索性将事情全盘托出,原本的计划的确天衣无缝,待他从没有防备的胡荡手上夺下诱鼠液,再与景和门联手杀了铁虎几人,也就可以大捷回去。
哪晓得蹦出来个怪物,一枪就连人带货一起崩了,害得他都在一旁猜测克丽丝的身份,想到鼠潮时已经来不及脱身。
“哈哈哈,胡家兄弟、柳长青,再加上你这丧门脸,天腾城一下子就要死了五个开灵高阶,景和门这次罪孽可不小喽。”有如此多的高手给自己陪葬,铁虎总算找回几分平衡,笑道。
“景和门有蛮三刀在,没人能动得了。”
“老衲也就奇怪,那蛮子来来回回就三招套路,天腾城怎么就没人能治得了他?嘿嘿,若是江施主与蛮三刀没有私仇,当初能投身景和门门下,这一力一智珠联璧合,说不定整个天腾城早已易主。”
“秃子,太小瞧华莲教了,唐子柔不出手只是时机未到,她的野欲已经越来越盛,迟早会出事。”
“阿弥陀佛,这事老衲管不得也管不了,老衲不过求口饭吃,哪边出得起价就站哪边,不过这次恐怕得给别人吃了。”
王大通仍旧面无表情道:“秃子你也就这点好处,求饶便是求饶,哪边出得起价,反水也说得理所当然,看似虚伪做作,实则小人嘴脸一眼就穿,若是换了胡家兄弟我哪会如此废话,一直一掌毙了了事。”
这算不算变相称赞?就连铁虎这种脸面比城墙还厚的角色,面对这种赤裸裸的大实话,都忍不住一番脸红。
“吱吱吱吱”四面八方鼠鸣刺耳。
“前面过不去!”
“左边右边也是,都是猎食鼠!”
一行人在麦地穿梭数分钟,又是一波铺天盖地的黑色鼠潮迎面而来,观其左右情况也大同小异。
他们,被彻底围困了!
柳长青半捂胸口,额头冷汗直流,看了眼附近几座茅屋道:“快上屋顶!看看能不能撑过去。”
麦田间的茅屋大致都有十几平米大小,数十人跳上屋顶也不算拥挤,只是视野开阔下,那如乌云盖顶没有边际的鼠潮更为清晰,黑流所过处无论麦田杂草,巨石砂砾转眼消失,远处的几间茅屋缓缓下沉,很快也淹没其中。
四周的猎食鼠恐怕不下百万只
景和门有两个铸髓高阶吓得跪在屋顶,口中不断呢喃“死定了”,差不多已经闭目等死。
“秃驴,大家现在都在一条船上,往日仇怨暂且放下,此次若能活着回去,景和门既往不咎,你守住西面!”
柳长青看了眼王大通,现在也没时间探讨他怎么也会出现在此地,快速道:“丧门脸你守北面,其他人看住南面,东面我来顶住,不要让鼠群啃食茅屋地基,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们自己了。”
至于克丽丝三人,他是不敢瞎指挥的。
说完,柳长青就要唤出长刀,精神空间却半天没反应,这才想起兵器已经丢在麦地。
他暗道声糟糕,没有合适兵器仅用咒力隔空驱散,他恐怕撑不了半个时辰。
这时候,一把六尺长短,周身布满寒气的长刀却突然扔到他面前。
克丽丝兴奋拍手道:“孤岛求生的戏码,姑奶奶好久没看了,那谁谁要是能活下来这把刀就送你了。”
柳长青满脸惊讶,捡起那把卖相不错的长刀,随意一挥,接着便眼珠暴凸,他根本没用多少咒力,肉眼可见的寒冰刀气从锋刃一扫而出,飞跃几十丈就将远处几十头猎食鼠震成碎冰渣子。
这是什么等级的兵器!!
林羽见了都有些眼红,满嘴醋意道:“克丽丝,要不你也送我把玄兵,我也好可以给你表演表演人类大战鼠潮。”
玄兵
柳长青心中暗呼他-妈-的,帮主不是说目前知道的最强兵器是名器?被传还是华莲教那位虚实不知的圣主所有,玄兵他连听都没听过,这位姑奶奶到底是什么角色,能把这种变态的东西随手送人
既然她肯帮忙,柳长青心头燃起几分希望,刚想说话却被克丽丝摆手打断。
“别想找姑奶奶帮忙,找这蠢小子还有些希望。”她索性盘腿欣赏起猎食鼠大潮,指着林羽道。
“送我把玄兵我就出手。”
“想得美,姑奶奶不乐意。”
柳长青看着两人这时候还有心情讨价还价,彻底无语,若是茅屋塌了难道他们三人还能在这鼠浪中存活?
说话间,鼠潮已经到达面前,前排的猎食鼠看到屋顶众人,开始往上跳跃,瞬间被各种兵器绞成肉沫,血水洒了一地。
吱吱吱!
附近的鼠群嗅到肉味,开始疯狂朝茅屋汇聚过来,仅仅半秒就将同类的尸体啃食干净,对茅屋发起冲击。
一时间,寒冰刀气挥洒,空中巨掌将大片猎食鼠撵爆,王大通用的兵器比较冷门,双节棍舞成漫天虚影,靠近茅屋一丈内的猎食鼠,纷纷被棍间吞吐的咒力扫飞,落到远处不再动弹。
南面几人的实力要弱上不少,幸好胜在人多,各种武技轰炸下一时也能顶住。
但随着杀戮,茅屋附近的血腥加重,传播到几里之外都不成问题,漫无天际的鼠潮向这边越聚越多,他们每杀一头猎食鼠,或许就有百头加入冲击行列,拥挤的黑流开始层层叠叠,鼠背踏着鼠背,高度竟已超过一米。(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