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吉天佑抬起低着头晃一晃,虚弱的说,“没什么,告诉白鼠他们,晚上计划不变。”“你真的没事儿吗?”黑狗看到她虚脱的样子有些担心,“要不,咱们明天吧,我看你今天……”“不,”吉天佑抬起头打断了他的话,“必须是今天,否则来不及了。”黑狗走了以后,吉天佑一直在发呆,直到傍晚出去走了一圈,心情才渐渐恢复过来,她打起精神,告诉自己不必为不值得的人再费心。白鼠说看到苏小蛮离开家,朝着醉月楼去了,他下意识的撇一眼吉天佑,有些尴尬。吉天佑嗤之以鼻,“去就去吧,看我做什么,以后他的事儿只要不涉及咱们关心的,就不要跟我汇报,懂了?”她甚至能笑了,因为真的解脱了。等到深夜,四个人有说有笑高高兴兴换了衣服,悄悄出了后院的门,朝着松井后面的院子走去。看守院子的人呼呼大睡,就连黑狗在他们面前连跳两下都没有反应,“睡的像头猪。”黑狗呵呵笑着。他们摸进厨房,吉天佑按照赵烟素的方式转动石磨的位置,果然有效。“太好了。”吉天佑兴奋的叫起来,边要往里面走。黑狗拉住了她,示意一下白鼠二人,那二人便默契的探探头挤进门去。“里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让他们二人探了路,你再进去。”黑狗悄悄地说。吉天佑没再说什么,心里却满是感动,终于巨大的失落总算是走了补偿。没过多久白鼠他们回来了,“绝对安全。”他灭了手电筒,笑呵呵的说。“能通到哪儿去?”吉天佑迫切的问。“反正是牢房,具体哪儿间牢房就不清楚了。”于是吉天佑决定自己走一趟,白鼠二人跟着,黑狗负责看门,观察动静。这是一条黑幽幽的通道,犹豫很多年没有利用里面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用手电筒打眼照去,算是灰蒙蒙的。“看,前面就是牢房了。”果然路的尽头有层隔板,能听到上面有人在里面来回的走动。原来这通道是在牢房的底下,这可怎么办?他们根本不知道这地道通在哪间牢房中,运气不好的话,说不定就在狱卒值班室里。“拼一把?”白鼠跃跃欲试。被吉天佑制止了,这么大好的机会可不能随意浪费,碰对了还好,可是错的几率太大,她可不敢情意冒险。“回去。”她一咬牙命令道。看来光凭自己的能力还是不够,她需要帮助,但是首先得找到苏小蛮手上的地图。第二日清晨,吉天佑起了大早,做好了饭,端到苏小蛮房间里去,发现他一夜未归。趁此机会她在他房里乱翻一统,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边,却没有发现那地图的踪影。她想到了他说到的,重要文件绝不带回家都放在警备队里了。这时候苏小蛮走了进来,看到她,一愣,低下头不悦的问,“你怎么在这里?”吉天佑微微一笑,仿佛将昨天的事情全都忘记了,“我做了早饭,端给你,发现你不在,既然回来了,我再去热。”端着早饭便往回走去,始终带着笑容,不卑不亢。“你不怪我了?”在她走出门口的一刹那,苏小蛮急切的问道。“不怪了。”她笑着摇头,“能在一起,太不容易,我想跟命运争一下。”这句话符合吉天佑一贯的作风,苏小蛮也跟着笑了,是那种释怀的笑,“我还以为要从此失去你了,我还以为……”“洗洗手,吃饭吧。”她温柔的转身,笑着说。苏小蛮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又看看自己的手,“对,对对,我该洗洗手,我太脏了。”她知道他所指的脏是什么,微微笑着离开了,原来骗一个人,也没有那么艰难,假装爱他,更没有什么愧疚感。苏小蛮吃了好多,一直盯着她笑,一刻也不离。“今天有什么安排吗?”吉天佑给他夹一筷子菜,柔声问道。他摇摇头,“松井放我两天假,你想去哪儿,我陪你。”吉天佑随便的说,“好久没看书了,你知道有哪个地方的藏书多吗?”她记得赵烟素说过苏小蛮有收集书籍的爱好,想来是为了讨好自己的吧。果然,他得意的笑起来,连嘴边的碗都挡不住他的笑意,“你要是说别的事儿,我恐怕还有些为难,但是这件事儿你真的是找对人了,知道吗天佑,这些年我可是收集了不少书,我就知道,有一天你会来跟我要书看。”“是吗?”她假装吃惊,“在哪儿呢,快带我去,马上。”然后苏小蛮就颠儿颠儿的带着吉天佑来到一座老房子里,竟然不是警备队,幸好没瞎找,她暗自庆幸。这个老房子外表没什么值得炫耀的,就是普普通通的民宅,只有一个看门的老大爷,看到苏小蛮来了,也不是太热情,冷冷的看他一眼,没说句话就走了。“他好像不太欢迎你。”吉天佑打趣他。“他能喜欢我才怪了,教了我这么多年仁义礼孝,缺教出一个六亲不认的汉奸。”苏小蛮乐呵呵的接话,还不忘朝着老先生作揖。“你的老师?”吉天佑诧异道,“既然那么不情愿,为什么要委屈就在这里呢?”“没什么,”苏小蛮摆摆手,“还不是他视书如命,我威胁他,他要是走了,我就一把火把这儿給烧了,才唬住了他。”他哈哈笑着,随口骂一句,“老笨蛋。”他们走到一间房门口,推开门,吉天佑被惊呆了,不是刻意的假装,而是发自内心的被震到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书,排列整齐,精装摆放。“所有的都在这儿了吗?”吉天佑在确定一番,不知道自己该从哪儿下手。
苏小蛮点点头,“喏,按照我收藏的时间,从那边开始做了整理,当然,最多的还是来了阳城以后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