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洁大喜,忙跪下,道,“多谢殿下,殿下心明如镜,断不会被人所惑。”
她说着抬起头,微微昂起下巴,朝连似月的方向翻了个白眼,鼻息间轻哼了一声。
“……“夜风火冒三丈,忍不住就要上前。
但是,冷眉按住了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头,“王妃自有打算。”
提丽听了凤云峥的话缓缓睁开眼睛来,默默地看向他,手握了握身下的被单。
云峥……连似月心头微颤。
凤云峥对连似月说道,“我们到我的军帐一聊。”
“好。”连似月点头。
凤云峥回头,朝提丽点了点头。
接着,一行人依次走了出去,眼看巫祝要推凤云峥的木轮椅,夜风几步向前,一手按住了,带着警告的声音说道,“我来!”
巫祝感受到夜风浑身的杀气,他耸了下肩,缓缓松开了手。
夜风,冷眉和巫祝,乌洁分别站在帐外守着。
夜风把玩着手中的暗器,眼底凝着一抹冷意,那目光总若有似无地在这两个侍卫和婢女的身上掠过。
乌洁不禁有些惧意,往巫祝的身后缩了缩,小声道,“这人可真嚣张。”
夜风像是没有听到似的,继续转动着手中锋利的暗器。
突然……
“唰”的一声,他猛地将手中的暗器往乌洁那边掷了过去,又快又狠又准!
“啊!”乌洁吓得尖叫出声,整个人几乎昏厥过去。
“啪”但是,这暗器其实只是擦着她的头顶而过,不偏不倚,狠狠地刺入了身后一只突然间窜过的野兔身上,那野兔连个挣扎都没有,就断了气。
而乌洁的头发也猛然间松了,被暗器掠过的地方,一缕一缕地头发掉下来,她双手一抹头顶,那一把头发全被割断了。
“你……”乌洁气的脸色发白。
“我怎么了?你爷爷我看见一只贱兔子碍眼,把它宰了煮汤吃,有什么问题吗?”夜风双手环胸,冷冷地说道。
“你是故意的,故意把我的头发剃了!”乌洁恨恨地说道。
“我若是故意的,你掉下里的可就不是头发,而是你这颗项上狗头了。”夜风声音冰冷,嘲讽地道。
“你……”
“算了!”巫祝一把拉住了乌洁,说道,“别再争了,争来争去没有意义,还要看军师怎么决定。”
“是恒亲王九殿下!”夜风更正道。
“……”
……
军帐内。
凤云峥坐在木轮椅上,连似月静静地站在他的面前。
近在咫尺,却……相见不识,她感到了他们之间从未有过的陌生和疏离,她心头一阵酸涩,轻轻叹了口气。
“你现在相信我说的话吗?”连似月问道。
凤云峥道,“由不得我不信。”
连似月心头略过一片苦涩,以往的云峥,从来坚定地相信她,但是现在他这句话的意思分明是,人证物证都有,连漠北的王子也出来指明他的身份了,他不得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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