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皇,永远不会!”
“皇上不知道身后事,怎么敢这般断言?”沫诗缈忽然间开口,“谁说将来主宰江山的会是长公主了呢?”
齐帝闻言不由看向了她,眼中带着几分诧异,旋即他目光却是落在了齐司冥身上,神色中忽然带着暴戾,“朕不许!”
他大声吼道:“朕答应过先皇后,绝不会立冥儿为太子,否则!”
她的母妃,绝代风华,甚至预料到身后事,她不知道母妃究竟爱不爱先帝,可是她却是为先帝做了自己所能做的一切,包括自己的性命,也许,这就是爱吧。
齐帝闻言又是退后了一步,跌坐在龙榻上,他脸上满是不能置信,自己最爱的女人却是设计了自己。
用自己对她的爱,成全了皇兄,可是却是在二十多年后将自己耍了这一通。
他想要笑,可是帝王却发觉,自己竟是笑不出来,那声音呜咽,几乎像是哭泣。
齐帝不知,他唇角鲜血流淌而出,任谁看去都是怵目惊心!
“父皇……”齐司轩见状不由上前,这短短的时间内,竟是纠缠出那么多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自处,可是看到自己的父皇这般,却是忍不住心中担忧,连连去搀扶帝王。
齐帝看着眼前关切的人,忽然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伸手抹去了自己唇角的鲜血,看着长公主道:“蝶舞,朕成全你,只是你能否答应朕一件事?”
长公主不置可否,齐帝见状勉力站起身来,这次他却是看向了齐司冥,“朕将这帝位名正言顺的给你,只是我要你留下轩儿一条性命。”
齐司冥闻言不由挑眉,熟悉他这个动作的齐帝又是补充道:“他闲王也罢,平民百姓也罢,这辈子你都不能动他。”
齐司轩闻言不由一惊,“父皇,我……”他心底里几乎涌出了温热的血泪,父皇终究是明白他的,知道他从来心不在朝廷上,可是……
“可以,只是这帝位,即便是你不给,我也能拿得到手。”他苦心孤诣多年,伪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得到这帝位,难道就会因为他一句话而得不到吗?笑话!
齐帝看向了齐司冥,“这是自然,只是朕可以让你名正言顺!”他咬重了这四个字,而后却是骤然间转眸看向了齐司珩,自从进入这养心殿后,他的这个儿子不发一词,似乎什么事情都和他无关似的。
可是,又怎么会呢?
“齐司珩意图谋害于朕,这个条件,你可是满意?”
齐帝几句话出口,养心殿里顿时一阵震惊。
陈贵妃当即就哭嚷了起来,“皇上,大皇子是您的子嗣,珩儿也是啊,您怎么能这样对待他!”
齐司珩一双眼眸中带着震惊,他没想到父皇竟是为了保护齐司轩而舍弃了自己!明明,留下自己,他的血脉才能够有希望再度承继帝位的。
“你不愿意?”齐帝看着齐司珩,忽然开口问道。
谁会愿意呢,用自己的命去换别人的命,何况他是皇室血脉,身份这般尊贵。齐司珩牙齿里蹦出了几个字,“为什么?”为什么却是他,要来牺牲,来成全齐司轩那个窝囊废。
齐帝闻言一笑,却是看向了陈贵妃,“爱妃,你说你真的没有打算用这金丹害死朕吗?那为何朕忽然间竟是吐了黑血?”
弑君,这一个罪名压下来,便足以让陈贵妃和齐司珩这辈子都彻底玩完!
齐帝的确是够狠,一招便是将齐司珩和陈贵妃击打地无力还击。
“其实,你本就没有活路,你以为沫诗缈会让你活着吗?”帝王忽然间笑了起来,脸上带着讥诮,更是显得他消瘦的脸越发恐怖。
“他可是恨你入骨的,既然早晚都是死,你又何必挣扎呢?”齐帝忽然说出的话,便是沫诗缈都有些惊讶。
齐帝弃车保帅,她多少往这边想了,只是却独独没想到,齐帝竟是这般坦然地说出了所有。
不过倒也是这个道理。
沫诗缈笑了笑,既然要死,那就死的洒脱些,这才是齐帝的作风。
齐司珩听了这话竟是无言以对,沫诗缈恨自己,便是父皇都知道。诚然,父皇说的不错,可是……
“儿臣的命也是命,父皇难道就不念在父子之情上,对儿臣网开一面吗?”
齐帝沉默,只是良久之后才慢慢开口道:“与其让你毁了朕的一切,不如朕自行解决。”
他清楚自己这个儿子,狼子野心,若是自己百年之后,轩儿是压不住他的。
只是他尚未有动作,却不想几十年前的旧事却是被人翻了出来,他想要为轩儿清楚障碍,只是却又是用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