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亲和母亲。
父亲和母亲都已经是年过七旬的老人,为了他们这个家,为了他们兄弟姐弟几人,父亲和母亲操劳了一辈子,没享过一天福。
尤其是母亲,身体一直不好,就在两天前,弟弟打电话告诉他,母亲的身体每况愈下,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他一旦出事,父亲和母亲怎么办?
即使没把这对狗男女打死,把这对狗男女打伤了,那也是故意伤害罪,民事案立即转化为刑事案了。这样一来,事情就会传的沸沸扬扬,弄的左邻右舍都知道他的老婆偷人。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时间不长,袁芳偷人的消息就会传到到他的单位中。
墙倒众人推,现在正是他走背运的时,单位里那帮领导和同事知道他妻子红杏出墙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后,没准会兴灾乐祸,甚至有人还会乘机在他的伤口上再给撒上一把盐。
那样一来,他的最后一点做人尊严,也就丧失殆尽了。
现在是一个畸形时代,你睡了别人的老婆,人家说你有本事,向你竖起大拇指,你的老婆要是被别人睡了,不仅没有人同情你,反而大家都说你窝囊。
而且,法律懒得管这种事,道德又管不了。真的把这事闹开了,说不定,反倒让他们扯下了最后一块遮羞布,会更加的无所顾忌,那就会闹得全世界都知道了。
家庭和事业,是人生的两大支柱。两根支柱可以断一根,但绝对不能两根都断。当一个人家庭和事业都陷入困境的时候,你必须稳定其中之一,只有稳定了一半,才能好好处理那烂掉的另一半。他目前所面临的,恰恰就是这样的难题,家庭和事业都不顺。只有等到事业稳定下来之后,才能着手解决他和袁芳之间的事。
一番痛苦思索后,张恒远终于冷静下来。
冷静下来的张恒远意识到,眼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忍。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样想过之后,他咬紧牙关,将一生中最大的屈辱,硬生生地吞了回去,转过身子,沿着大街旁边的人行小道漫无目的往前行走着……
沿着大半个益阳城转了一圈,他来到益河岸边。
面对滚滚南逝的益河水,他的脑海中不由再次浮现出袁芳和王成春在一起玩暧昧的情景,再次浮现出那让他耻辱终生的一幕。
想起那屈辱的一幕,他的心就像被谁用刀子割的一样,开始流血,心里升起一缕莫名的仇恨。
他恨袁芳,结婚这些年以来,他对她百依百顺,而她却不知道珍惜,背着他在外面偷男人,给了戴了顶绿帽子;他恨王成春,表面上对他客客气气,和他称兄道弟,居然趁他外出的机会偷他的女人;他也恨舅舅,舅舅要不是因为玩女人出事,还是他们益阳市的副市长,就是再借给王成春几个胆,他也不敢招惹他,舅舅要是不出事,袁芳也不敢背叛他。
他还恨这个变态的社会,他甚至憎恨他不该提前出差回来,恨他不提前给袁芳打个电话,如果他出差不提前回来,就不会撞见袁芳偷人的一幕,如果他在回来之前给袁芳打个电话,把他提前回来的消息告诉袁芳,也不会撞见那个让他耻辱终生的一幕,他甚至在心里想,即便是绿帽子被戴上了,一切他都不知道也是一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