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狩顿了顿,道:“你是说周铭?”
第一个怀疑的当然是周甘丞,他寻仇情有可原,但如果不是他,那又会是谁?
郑馨宁出事,郑国必然发兵攻卫,围剿的第一人自是周甘丞,而最想周甘丞死的又是谁?
除了周铭他还真想不到有别人。
“这也只是猜测,大哥和我知道便好,有些事不必说出来。”邓子云道。
周铭在邓子云面前的时候表现出来的一直是一位贤君,但事实并非表面上看的这么简单。
君有贤君,明君,两相而为是为圣君。
贤君治国,兴邦强国为己任,以求国境之内,百姓安乐,军强民富。
郑国赋就是一位贤君,而周铭看上去和他一样,不过从一些细节上推论并非如此。
明君治国,开疆拓土为己任,以兵峰所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周铭未继位之前,领兵北伐,虽有抵御北蛮入侵,但所国之土尽收囊中,让林天源,冯子胥攻伐居邑天骑目的也不仅仅是将其调离中枢,亦有开疆拓土之意。
十二岁布局,十八年筹谋,一朝出手,一切只为杀一人,这样一位君主知退让,知隐忍,明人心,知人善用,不得不防。
若是被他接以郑国之手平定内乱,再无周甘丞辖制,那周铭必将座大。
“回去的路上我会多加防备,多派出斥候探路,不求速度,旦求安稳。”傅狩道。
“如此甚好,等此间事了,回京师同大哥把酒言欢。”邓子云行礼道。
“那我就在京师恭候了。”傅狩爽朗一笑道。
刚笑不久,郑馨宁那边也正正走了过来。
汤葵还是和之前一样,毫无动作。
郑馨宁叹一口气道:“我们走吧。”
邓子云伫留原地,在目送车架离开之后回到兰亭旁边,继续看守着汤葵。
先前没什么动向,本以为还是和以前一样汤葵会座在这里发呆,一看就是半天,闲来无事邓子云胆子也渐渐打起来,伸手又去捏了捏汤葵的脸。
这次汤葵转过脸,分明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手向上动了动,不过只是一瞬间,手很快放下,回到原来状态。
邓子云心中大喜,也不知道郑馨宁是如何做到的,现在汤葵有了反映便好。
兴奋之余,邓子云走了出去,将整个坟墓周围的雪全部番了一番,露出一股新像。
一连又是几天大雪,这样的日子虽然无聊,但汤葵这几天的反应看来一切都是值得的。
适逢天气初明,邓子云出了兰亭,风隐隐拨动,环顾四周见一处雪地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再一看是一只白兔正外出觅食。
转头看一眼汤葵,便提着配剑朝着白兔奔走而去。
这一去便是一个时辰,汤葵目光环视四周皑皑白雪似乎在张望邓子云的去向。
等看到邓子云回来之后目光才沉下去。
归来的时候邓子云手中提着刚抓的白兔,一身白衣上多了几处印红。
让人不解的是,白兔完好无损,何来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