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景宣摇摇手指:“不止他一个,上党郡的大将军算吗?”
“军方!”张邪嘴张更大。
眯眼看着转角处的火把,景宣的眼睛中也闪烁着火焰,想让我死,没那么容易,如果猜得不错,现在的皇城中,已经有人替自己求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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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朝堂上惠汤已经帮景宣在天启皇帝面前求下情,无罪释放,天启皇帝日理万机,每天从各地都有上百份奏折,对于一个江湖人的生死,既然上党郡大将军都求情了,自然御笔一勾就勾去了景宣的罪名,中书立刻下达文书,已经在前往朔州的路上了。
一封谕旨,八百里加急,在第二日的傍晚就到达了朔州。
朔州府衙大大小小的官员领旨,要在谕旨下达的第二天无罪释放景宣。
第二天也就是景宣要被斩立决的一天,可是本应该领死的一天,却离奇的活过来,要说是景宣因祸得福,感应上了上苍,没人会信,都在暗地猜测景宣背后的势力。
或许景宣在皇城中还有背景,如果是那样,景宣就更不敢开罪了。
朔州的官员们是这样想的,可是还有两个人是心惊的。
第一个心惊的人就是文昌,本以为第二天就可以见到景宣人头落地,可就在适才,跪地领旨的时候,他怀疑自己的耳朵了,中书省下达圣意,景宣怎么能有朝廷的帮衬。
即使是他文昌,也只不过是上报中书,经过审核才有了斩立决的宣召,这毕竟不是皇帝的意思,而释放景宣的不是宣召,而是谕旨,是皇帝的意思。
文昌此刻明白了为何景宣能在监牢中无视他,他没明白了景宣的自信是从何而来,景宣一开始就坚信自己死不了。
和朔州的官员领旨完,文昌阴沉地站起身,脸更阴沉得能滴出水,快速走出了府衙,他要回五毒宗,谋划杀死景宣的事,此时他对景宣已经不止一份仇恨了,还有蔑视羞辱的愤恨,无论是否斩立决,他不能让景宣见到明日的明月,夜晚之前就得死,还必须死在监牢内,为的只是一口气。
另一个震惊的人是清河王府的赫连台,当他听闻谕旨的内容时,心中一惊,他猜出了是谁给景宣求的情,这个人除了上党惠汤,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那就是惠汤也在拉拢景宣,一个能号令妖族的神秘少年,当然不能被惠汤得到,如果这样朔北三洲造反,面临的第一道沟壑就是上党惠汤,所以景宣绝对不能被惠汤得到。
赫连台的影子映在墙壁上,来来回回,他正在苦想,这场局应当怎么收,如果惠汤对景宣有救命之恩,那么景宣就会多向惠汤一分。
“王爷不必着急,您有两个办法可以解此局。”谋士汪连用折扇挑起了门帘走进了房间。
“两种方法?”赫连台动容道。
汪连啪的一声打开折扇,指着正面说道:“第一种是景宣活着。”
接着汪连将折扇翻了过来,指着反面说道:“第二种是景宣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