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昏暗,斜阳残。
阴暗的屋檐下,秋风直刮着窗棂,窗户纸呼呼直响。
房屋内的很安静,如同死水一样,让人感到害怕,丫鬟都不敢敲门进去。
高大而漆黑的菩萨石像下面,两个人整低语着。
“大哥,清河王好像很看重那小子,我们下不了手啊。”卫狂捏着紫檀木椅子的把手,木头都快被捏碎了。
卫狂很狂,不过当他面对赫连台,他还狂不起来。
他对面的人,脸色黝黑,更阴暗,整张脸只有眼睛发着光芒,还是嗜血残忍的光芒。
能被卫狂称为大哥的人,也只有五毒宗宗主千里毒形文州一人。
文州的右手中指上套着一个黑铁制成的尖爪,此刻他整婆娑着尖爪的尖端,每当文州想杀人的时候,他就会摸摸尖爪。
他的声音也很压抑,仿佛死人垂死的嗓音“赫连台想保一个刚刚入世的小子,只是因为这小子是个半魔人?击退了金蚕子的联盟。”
卫狂气鼓鼓地说道:“是啊,难道清河王看上了那小子其他的特点?”
文州厚实的嘴唇动了动,眼睛朝上一翻道:“但是我相信,赫连台绝对不会保护一个死人。”
卫狂眼睛一亮:“大哥的意思,我们强行安插人手进入监牢,把他给做了。”
文州摇摇头,用中指的尖爪敲了瞧桌角:“我们不用出手,不是还有左冰台的左司长吗?”
卫狂一怔,随机狂笑:“对,用朝廷的力量,我就不信清河王敢和朝廷作对,会为了一个小子亲自赶到朝歌去面见陛下。”
文州眼中杀意顿起:“朝廷让他死,他就活不了,即使他逃出监牢,也会被通缉,死路一条。”
“秒啊,秒啊,不愧是大哥。”
秋风更劲,风中的寒意更浓,尤其是朔北属于北方,更冷了几分,寒冬已经如期而至。
景宣在监牢内已经待了一个月,日子并不算苦,整日除了修炼就是听闻张邪讲一些盗墓的奇事,饭点的时候有朱南送来的酒菜,狱卒当然不会拦着,女儿红,任离忧亲手做出的美味,还有福蓉小妹托朱南送来的桂花糕,女子不能进入男人的监狱,这是天启国的国法,否则景宣还能有美人相陪呢。
五毒宗岂能让景宣活过两个月?卫冕变废的消息已经早已经送达了左冰台,作为管理江湖事务的机构,他们很快就上报中枢,这样的小事情自然不会上达天庭,中枢审批,砍头的宣召就下来了。
宣召上触目惊心地写着三个大字,斩立决。
左冰台的司长,文昌也就是卫冕的舅舅,拿到宣召带着部下从朝歌赶回朔州。
捏碎了亲外甥的蛋,这监斩官还不得他来当,他和恨不得能当刽子手,亲手砍下景宣的脑袋。
…
…
天还没有完全亮,只有朦胧的微光。
监牢里面白天,有的只有黑暗和潮湿。
监牢的深处,白面鬼张邪的脸没有那么白了,和之前相比,惨白的脸上只多出了两个黑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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