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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跟我解释。”我大踏步的朝着沈家老宅的方向走去。
郭安跟在我的身后,不断的劝说着我别轻举妄动。
我停住了脚步,看着他:“你知不知道,现在全村的人都陷入昏迷之中,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她)们去死。”
“什么?昏迷?”郭安诧异的看着我。
“你应该知道他们的计划。”我想起之前宁凡说过,想要跟他继续合作,所以,我想郭安对这件事多少有些了解。
郭安茫然的摇了摇头:“不,他们,他们跟我说只是要你的血瞳,不会伤害其他人的。而且,你不用害怕,是在麻醉的情况下摘除的。”
郭安看着我蒙着纱布的左眼,说起话来有些磕巴。
我的这颗眼睛,预示着不祥,郭安应该觉得就算是摘除了也不会怎么样。
“可事实上,他们已经对村里的人下手了,瑞穗现在昏迷不醒你知道吗?”我盯着郭安质问道。
郭安的脸色骤变,激动的抓住我的肩膀用力的摇晃着:“你说什么?瑞穗,瑞穗也昏迷了?”
“所以,现在我必须到沈家去讨一个说法。”我说着推开郭安的手,自顾自的朝着沈家走去。
郭安顿了几秒之后,没有阻止我,而是紧紧的跟着我,快要到沈家老宅的时候,他才再一次叫住了我。
“你先呆在这里,我先进去,让我先跟他们谈一谈,要知道过沈家的人并不好对付,把事情弄僵了这件事就难办了。”郭安不由分说的就走到了沈家的大门前。
并且,冲着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快点躲起来。
我皱着眉头,仔细的掂量着他刚刚说的那些话,觉得不无道理,于是立刻躲在了沈家门前的枯树后面看着郭安的一举一动。
“啪啪啪,叩叩叩。”
郭安先是拍了三下门,又敲了三下门,就好像是某一种暗语一般。
不一会儿木门就发出了“吱嘎”的一声,沉重的响声,紧接着一个带着口罩的人就从沈家的木门里探出了头来。
郭安跟她说了一些什么之后,她才将门给敞开了,让郭安进去。
我就坐在那枯树底下等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可是郭安却还未从那阴森森的沈家老宅里出来。
“该不会,又一起合作了?”我嘀咕着,觉得自己或许信错人了。
正准备起身要进去,就看到两个影子朝着沈家老宅这边跑,我不由得一愣,一个是学文?还有一个?
佘彪吗?还是狐狸?
“我们一起进去,我亲眼看到他们把一一给带走了。”学文激动的跟佘彪说着什么。
佘彪冲着他点了点头,然后朝着沈家的大门靠了过去。
我的心头一紧,从枯树后跳了出来。
这把学文还有佘彪给吓了一跳,学文惊愕的叫了一声之后,发现是我,马上就冲了过来一把将我抱住。
“秦风,你没死?”他大叫着紧紧的将我拥着很是兴奋。
“我轻轻的推开学文,一脸警惕的盯着跟学文一起来的佘彪。
“你到底是谁?”我瞪着佘彪,质问道。
“秦风,我知道你在怀疑我,因为之前有两只狐狸,一只变成了我的样子,而另一只上了夏雪的身。”佘彪一边说着,一只手将自己的衣服给掀了起来。
我赫然的看到,他的肚子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伤口虽然已经结扎,但是离心脏只差一点点。
如果再靠近一点,估计佘彪就会一命呜呼了。
“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就是佘彪?”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在这样的紧要关头上,我必须要小心谨慎,虽然他有伤,但是也不能代表他就一定是佘彪。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有跟你坦白,我一直追踪你跟到了血河村,并非单单只是为了追查案件。”他说着顿了顿:“我是为了调查十几年前的分尸案,被害人是我的父亲!虽然依照宁凡的年纪看不大可能是他,但是我想,在宁凡的身上一定能找到线索”
他说完,就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个笑容灿烂的男孩儿挨在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怀里,十分的亲昵。
照片里的男孩儿无疑就是佘彪,而那个男人应该就是佘彪的父亲。
“无论如何我都要亲手抓他,所以,就算这次的行动有生命危险,我也不在乎,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叫了支援,过几天他们应该就能到镇上了。”佘彪严肃的看着我说道。
支援?这让我想起了林队长所带的那些人。
有的时候,并非是人多就有胜算的,不过我也不想打击佘彪的信念。
“对了,你为什么没事?”我突然警惕的将目光看向了学文,村里所有的人,现在都应该是躺在棺材里熟睡,可是唯独只有他还如此清醒的站在我的面前。
佘彪一听,也立刻看向了学文。
学文一愣,意识到我在怀疑什么,马上摇晃着脑袋。
“那你说,你为什么能好端端的站在这?”我盯着他。
他咬了咬嘴唇,似乎有些犹豫,但是看着眼前咄咄逼人的我,只好叹了一口气,对我说道:“一一,和沈家的人是一伙儿的,她的主人,就在沈家。”
说完,我顿时倒吸了一口气,谷一一也是沈家安插进来的?
见我怒目圆瞪,宝柱立刻解释:“秦风,我真的不知道,我是看到一一跟沈家里的一个老太婆说话,我才知道的,但是,她肯定没有害过大家我保证。”
“你保证,你拿什么保证?你已经被那个女人彻底迷了心智了,宝柱不要再一错再错!”我看着宝柱的眼睛,无比严肃的劝说他。
他听了之后,目光中闪过了一道寒光。
“你是在劝我吗?”学文抬起眸子瞪着我:“如果沈流云跟他们也是一伙儿的呢?你会怎么办?”
“我?”我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却没有说出话来。
我会怎么办?我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在我看来绝无可能。
“秦风,其实,刺伤我的人,不是宁凡,是沈流云!”佘彪的话犹如平静中的一个炸雷,让我的耳边嗡嗡嗡的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