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这边,何鸿远虽成功让高个子男子弃枪,却也被对方挣脱开身子,并被拉出车外。
高个子男子似是被何鸿远激起了火气,出拳如流星,拳拳不离他身上的关节要害。
何鸿远和王二存双手铐在一起,行动多有不变,虽是躲开对方对他身体关节处的攻击,手脚肉实处,却着实中了好些拳脚,痛得手脚发麻。
他这么带着王二存,跑是跑不了啦,又打不过人家,看来今日是要折在这儿了。
前方黑色越野车里,二号见三号对何鸿远步步进逼,着实让何鸿远吃足了苦头,便撇着嘴冷冷地道:“三号找人对练呀,但这种练法,又有何成效?”
四号讨好地道:“二号,请准许我下车,把人给带过来。”
二号娇哼一声,道:“那名驾驶员已打电话寻求援助。四号,我给你一分钟时间,把人给控制住。若是办不到,你像六号一样,直接牺牲掉了事。”
四号推开车门,看似是连滚带爬的不雅姿态,速度却是极快,如极速蹦跳的皮球一般下车,冲到三号和何鸿远之间,惊得他们来不及收手退身,他手上的一柄匕首,已顶在王二存的喉头。
“二叔,你千万别动。”何鸿远向王二存叮嘱道。
“小何医生,看来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啦。我想念你家二婶和三个小丫头。”王二存滚动着喉头,颤声说道。
“二叔,我也想念二婶、瑶瑶她们,我还想念很多人。我们都没活够呢。”何鸿远道。
“你们这是要生离死别呢。”四号咧嘴笑道,“想死可没这么容易,想活也没这么简单。快上车跟我们走一趟,然后再决定你俩是生是死。”
听说他和王二存还能上他们的车,何鸿远心知他俩一时并没有危险,心里蓦然轻松了许多,便有心套话道:“两位兄弟,我感觉在哪儿见过你们,这种感觉好奇怪呀,咱们是否认识呢?”
高个子男子仰着头,甩动脸上络腮胡,闷哼一声,道:“不认识——”
矮个子青年却是抚着浓密的八字胡,很鸡婆地道:“我们以前认识吗?可能认识,也可能不认识。可能我们一起坐过飞机,也可能共乘过一条船。认识和不认识,真的很难说。”
“四婆,你特么的话真多。”三号训斥道。
“我就是话多,话不多怎么做四婆。你不是喜欢叫我四婆吗?所以我就是话多。”四号毫不客气地回敬。
何鸿远搀扶着王二存,被这俩人催促着上车。他的目光不离身旁这俩人的身形,越看越觉得眼熟。
“别磨磨蹭蹭地,快上车。车上既宽敞又暖和,上去后,保证你们不想再下车。我们的车,就是这么棒——”
“四婆,求求你,别说啦。”
“你命令我,我就不说。你不命令我,我怎能不说?我长了一张嘴,就是用来说的。否则我怎么叫四婆?”
“两位,如果你们戴上墨镜,穿上黑大衣,再站在一起斗斗嘴,我觉得更加应景。当然,我不喜欢你们拿枪指着人脑袋的样子。”
何鸿远瞅着这俩货,终于知道他现在遇到的是哪路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