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凤承东和监督、提督二太监站在白简和王有道身后,眼望两个嘀嘀咕咕的老头儿,心道:“哪有许多闲言?”
说着,白简和王有道对视一眼,而后猛然转身,一把将凤承东推进了部堂之中。
“哎呦,我这把骨头,摔着咱家了!”凤承东仰卧在部堂之中,挣扎着想要起身,怎奈先前被门槛儿绊了一下,眼下摔到后腰,一连几次竟是没站起身来。
将凤承东推倒后,王有道目光看向监督、提督二太监,冷声道:“还不进去?”
“是……是,孩子进去。”
“干爹……孩儿这就进去。”
监督、提督二太监自打进宫便跟着王有道学做事,对于这位老领导加干爹还是十分惧怕和敬重的。
等到二人返回部堂,王有道朗声道:“来人!”
说着,白简快步向前,一把抓住部堂木门上的两把门环,用力一拉,便将房门合了上。
合上房门后,白简拉着门环,大声道:“拿铜锁来!”
“铜锁?”凤承东被监督、提督二太监搀扶起来,朗声道:“这是御马监,封门做什么?”
白简轻笑一声,阴阳怪气的道:“咱家怕你们三个被人打搅,所以这才封门,叫你们好好当差!”
凤承东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前,顺着门缝大声嚷道:“御马监部堂从未封过门,此举有悖常理!”
“司礼监都有这样的规矩,何况御马监!”白简冷哼一声,接过心腹小黄门递来的铜锁,亲手将部堂大门封了上。
几人交谈间,御马监余下值房中当差的黄门、番子全都走出各自值房,眼见王有道和白简站在部堂门前,纷纷拱手施礼,“参见内相、参见干爹、干爷爷。”
“罢了,免礼吧。”王有道微微一笑,旋即沉声道:“在内监私交轻于公务,从今往后不许在内监称什么义父、干爹,明面上绝对不可,背地里爱怎么叫怎么叫。”
“孩子们记下了。”
黄门、番子们四下张望,见凤承东,监督、提督二太监全被锁进了部堂之中,不由方寸大乱。
“三位干爹全被干爷爷和白内相锁进了部堂?”
“是啊,三位干爹……厂公貌似是被踹进去的。”
“明明是被推进去的。”
“踹进去的!”
见御马监众人议论纷纷,白简清了清嗓子,道:“去!摆桌椅来,咱家要和王总管对弈几局。”
“对弈?下棋?玩呐!”
得知白简和王有道要在部堂门口下棋,房中的凤承东瞬间炸了。
“快打开房门!咱家要出去!”
白简冷冷一笑,说:“出来做什么?好好当你的差!”
“我要出恭!”凤承东怒拍门扇,大吼道。
王有道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说:“里面有痰盂,凑合着用吧。”
说完,他转身看向房遗爱,拱手道:“驸马,只管前去营房公办,此地有咱家和白总管看着,料然无事。”
白简点头附和,“快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