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感更强了几分。
不管何时何地,师长吴铭都与他们在一切,不抛弃不放弃,这样的人不值得卖命,谁值得?
看望病人后,在一名医生的带领下,吴铭、张东宁又来到手术室,里面正在做手术,野战医院总院长史迪夫正在手术台上忙碌。
吴铭拦住要去叫史迪夫的医生,摆摆手,转身又去考察医院的药房和食堂。一路上,吴铭对引路的医生详细交待要不惜一切代价护理好伤兵,每一名伤兵都是新二师最宝贵的财富,最后一行人来到野战医院后面的舆洗间。
野战医院救治的伤兵大多是外伤,在炎热的八月伤口极易感染,大多需要天天换洗贴身衣物。这项工作对于伤病员的康复非常重要,引路的医生介绍,原先还人手不足,但随着杜月笙和上海市政府前后送来四批经过培训的!女青年,再加上海市学生界救亡学会的一百多名女学生志愿者,一下子就缓解医院人手不足的情况。
这时,一个银铃般的悦耳声音从舆洗间传来。吴铭惊讶地驻足倾听,分明是一个女孩训丨斥的声音。
“你怎么搞的?我不是告诉你了吗,要用巧劲搓揉,这是病人的东西,你双手一通猛搓,把衣物都给弄破了,怎么办?”
紧接着是一阵自我解嘲的笑声,一个沙哑的男声道:“没想到洗个衣服有这门多门道,又是搓又是揉的,力气还不能打,比我们在前线打仗可累多了放心吧,损毁的衣物我来赔偿,值不了几个钱”
“你放在那儿吧,我都说了,不要你来帮忙,你偏要来”
听到一对小儿女的对话,吴铭偏过头,看了身旁的张东宁一眼,随后大步走入舆洗间。
屋子里,小春子瘸着一条腿,就要站起来去接旁边女孩手中的衣物,女孩直抱怨地说:“你别站起来,等会儿你腿上的伤口又得崩开了。”
“没事,我腿上的伤没有大碍”
小春子坚持要去接,女孩无奈地白了他一眼,恨恨地将沾满血渍的衣物递给他。
小春子突然愣住了,手顿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看向从外面走进来的几个人,随后有些不敢相信地擦了擦眼睛,发现不是幻觉,走在前面的确实是师长吴铭——好几次在全师大会上小春子都远远地看到过吴铭,却从无一次像现在这样近过。
衣物一下子掉到地上,女孩见小春子一副呆傻的模样,摇摇头,一边弯下腰去捡,一边埋怨:“你非要帮忙,结果又不接,你不是骗人吗?我就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死皮赖脸的家伙,真是气死我了”
小春子想敬礼,觉得不妥推了推女孩,想让她站起来,待女孩直起腰拧着秀眉要对他发火时,他伸出手指向吴铭:“方虹,我们师长来了”
一大堆人来到两人身边,看着一对被吓住的小鸳鸯,吴铭笑着对女孩说:“姑娘,要是我的士兵欺负你了,你尽管揍他……不管是用棍子打,还是拳打脚踢都没事”
看到吴铭一脸暧昧的表情,女孩俏脸一下子红了。
小春子却激动地看着吴铭,强忍腿部的伤挺直腰板举手报告:“师长,一旅一团尖刀连上士章发春向您报道”
“说吧,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吴铭笑眯眯地问道。
小春子有些发窘,期期艾艾,最后在吴铭鼓励的目光中,叙述了事情原委
玉山演习结束,枪法出众的小春子被补充旅一团选送参加师直属特务连选拔,考核不过,却被钉在考核地挑人的一旅一团尖刀连连长方胜德看重,通过旅长罗钰铭将其调到尖刀连担任狙击手。
这次攻打日军一号工事,小春子被鬼子炮火炸伤了腿,送到野战医院养伤,这小子一眼就看上了专门服务他所在病房的小丫头方虹。方红今年刚满十六岁,出身上海中产阶级家庭,目前正在圣玛利亚女校读三年级,受上海市学生界救亡学会指派前来野战医院担任志愿者。
为了追求方虹,小春子顾不得脚上的伤势,自告奋勇地来到舆洗间帮方虹浣洗伤病员衣物。
说到这儿,小春子涨红着脸低下了头。
这个没有即时通讯的时代,人一旦错过可能永远都不会再相见,因此对于小春子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幸福,吴铭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当下笑着打趣:“不错,住院和泡妞两不误,有前途”
吴铭一席话让少男少女脸更红了,差点儿没打地洞钻进去。
吴铭见两人的羞态,知道自己留下只会当电灯泡,伸出手拍了拍小春子的肩膀算是鼓励,然后带着大队人马离开了舆洗间。
“他就是你们师长啊?”方虹吐了吐舌头,不敢置信地指着吴铭的背影。
“那当然”
小春子自豪地点了点头,趁机抓过方虹的纤手,介绍起吴铭的丰功伟绩来。现在吴铭已经成为新二师每一个官兵心目中当之无愧的偶像和精神支柱。所有人都坚信,只要在吴铭的带领下,他们就一定能打败日本侵略者,还我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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