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曾亚文抱在怀里,欢喜的做鬼脸逗他玩。小逸被逗得笑得咯咯响。
曾亚红家事一堆。现在肖明贵哪里有时间帮忙做家务。
大年初三,员工还没有开工,他就已经去了工厂里了。眼下已经过了初七,工人都开工了,肖明贵就更忙了。
国外又不兴过中国春节,货物该出还得出。因为国内海运停了春节那几天,现在事情更加多,有一批货得赶着出。
这个大客户已经不是第一次下单了。肖明贵和同学都想着要将客户稳定住,最好成为固定的熟客。只要熟客越来越多,这生意就可以稳定了。
因此,今天也只得曾亚红在家。
请的保姆正月十五之后就来上班,她也正好可以恢复工作。闲了半年,还有点不自在。但一想到要跟小小人儿分离,那心里也是纠结万分。
现在见曾亚文跟小逸玩得正欢,曾亚红也顾不上说他,先把家事做一下。
多亏了弟弟妹妹,曾亚红虽然没有老人照顾,但身体恢复得不错。
现在家事,她也很少让两兄妹插手。
现在孩子也大了,她身体也恢复了,没法心安理得的享受弟弟妹妹的服务。尤其是大家各有各的生活。
曾亚秋到来之后,曾亚红已经在厨房里准备午餐了。
见到她到来,曾亚红放下手里的事情,解开围裙坐了下来。
小逸看到小姨,自然是开心极了。
裂开没牙的小嘴笑得一脸天真和灿烂。
曾亚秋觉得心都要化了。小小婴儿真的太可爱。看到他们的笑容,一天的辛劳都可以消散。
逗了小逸一会,曾亚秋没忘记电话里,姐姐说有要事要商量。
她看了看曾亚红,又看了看曾亚文,说:“姐,哥,有什么事吗?”
曾亚红这会心里还正憋了一股气呢,她说:“你自己问你二哥。”
曾亚文叹了一口气,说:“亚秋,我准备去非洲工作五年。”
公司的外派,在非洲那里工资极高。为了防止人员流动,必须要签五年的合约,不做完五年,不能回来。如果坚持毁约,那还有大笔的赔偿款项。
外派到那里,工资待遇极高。但是,没几个人愿意去。异国他乡,又是那种比较落后的地区,除了工作,连个正常的交际都没有。
因此去那里工作的,往往都是没有家庭的,又或者,是急需钱的。
曾亚文想了很多,光靠上班,要实现财务自由很难。可是靠着他这点工资,要实现人生的第一桶储备金太难了。
现在有这样一个机会,他想抓住。五年的工资,存下来是一笔不少的收入。拿着这笔钱,到时他想做点什么,也容易许多。
听到曾亚文细细的分析,曾亚秋没觉得不好。苦就苦吧,现在的生活,跟以前比起来,已经好了许多。
曾亚红没有那么乐观。
“亚文,你听我说。我的同学也有去那些地方工作的。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甚至有得抑郁的。”
曾亚文笑了,他的笑容带一点腼腆,但看着让人觉得暖心:“姐,你想太多了。我们顾着生活,顾着挣钱还来不及,哪里有时间得抑郁症?”
曾亚秋在小逸脸上香了一口,笑嘻嘻的答腔:“就是。姐,反正哥现在还没负担,去试试呗。五年,其实一眨眼就过去了。”
她是想得比较乐观的,凡事往好的方面想。
这下,三个人,二比一,曾亚文赢了。曾亚红虽然是大姐,但是她也不专制。很多事情,曾亚秋和曾亚文都愿意听她的。但如果他们自己想做的事情,谁也说服不了谁的,那就像今天这样,三姐妹坐下来商量,投票。占两票的,按占两票的来执行。
曾亚红拍了拍曾亚文的肩膀,说:“既然这样。亚文,你好好干,姐等你回来。”
曾亚文点了点头,此事揭过,两人没再说什么。
曾亚文初十出发,没几天了。东西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飞机票护照什么的,公司那边都已安排好。
拖到现在才向曾亚红摊牌,那时曾亚文就已经存了必去不可的心。
就算曾亚红和曾亚秋真的反对,他的主意也不会变。
晚上,曾亚文照例还去那家清吧上班。
他做到初八。
这个兼职他也做了快一年了,厨师店员那些对他都挺有感情。
就算老实人是容易被欺负的,很多重活累活别人不干的,都推给老实人了,但厨师他们是打心眼喜欢曾亚文。
做事麻利勤快,又与人为善,不怕吃亏,跟这样的人相处自然舒服和容易。
新来的店员已找到了。是个小年轻,戴着耳钉,穿着破洞牛仔裤,黑色机车外套,酷,帅,同时,也拽。
店里那些事,多一点他都不会去做。一句话:“不是我的活我不干。”
话是这样说,但这世界又不全是黑与白。划分得太清,也有点惹人嫌。
也不知道到时这店会怎么样。大家都有摩擦,磨合得不好的话,做起来也不太开心。
曾亚文擦完桌子,又仔细的给柜台那些酒瓶擦灰。
音乐放了起来,还是他喜欢的抒情柔和的老歌,听在人的心里,有种岁月流淌的感觉。
新年的狂欢已过,最近两日店里的生意冷得可以。
曾亚文忙完这一切,目光下意识的看向以前贺水云常坐的位置。
现在那里自然是空着的。
从上次贺水云来找他表明心迹之后,两人再没见过面。
曾亚文没法忘记她。
他记得她笑起来,眼角弯弯的样子。他记得她说话,声音柔柔的感觉。他们两人的交流,不是特别多。但是他说了上句,她就能接出下句,仿佛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曾亚文觉得,以后就算他会再谈恋爱再结婚,都没有贺水云给他带来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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