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苍梧指了指自己,一阵好笑。
“我的确是受林家主之托,将林小姐体内的天火取出,交给四方殿保管。可当日是殿中诸位长老亲眼见着我把天火交出来的。如今这天火丢了,我又怎么会知情?”
“你让他说!”林宇天愤怒的眼神转向宣秩。
宣秩愣了一下,向帝无辞请示过后,才站出来。
“不知林家主有何吩咐?”
“你还记不记得这个人?”林宇天一把揪住地上跪着的殿使,推到宣秩跟前。
宣秩略微侧过身子躲开,看到那人的脸,便已了然。
他如实答道:“此人我在林府见过一面。”
“你倒是好记性,只见过一面就认出来了。”林宇天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他去的时候穿着的是殿使的衣服,我便多瞧了几眼。而且……”宣秩说着,垂首朝着桑曦几人一抱拳,“而且当时因为他,丽娘还特地将我支开了。后来他走后,丽娘心情也并不好。”
“那日我去见丽娘,她因为以前的事与我还有嫌隙,我想补偿都没有办法。你就是认准这一点,才会拿丽娘威胁我的!”
那地上的殿使起身攀咬,言辞切切。
“我威胁你什么了?”宣秩回过身,淡定发问。
“你让我帮你把天火偷出来!否则,你就要毁了丽娘!”
那殿使目中含恨,似是真的被威胁过一般,狠狠瞪着宣秩。
“那他为何要偷天火?他是九王爷身边的红人,一旦他用了天火,一定会被发现的。”林宇天故意提醒。
那殿使一听到这话,便不开口了,沉默着低垂着脑袋,让人一看,便知他在顾虑着什么。
“你但说无妨。若真是本尊的人闯了祸,本尊也不会这么不明事理的偏袒。”
帝无辞丝毫没有避嫌的意思,毫不避讳地开了腔。
那殿使眼神闪烁,最后视线快速地往苍梧身上瞥了下,始终没有开口说一言。
众人却敏锐的察觉到什么,目光齐刷刷地转向苍梧。
“为何看我?”苍梧耸了耸肩,“我若是想要那天火,当日便不会与林家主签订那协议了。”
她说着,抬手在耳边摸了一下,只见她耳垂上微光一闪,她手中便多出一块布帛。
“林家主莫非是将你那份给弄丢了?”
将布帛摊开,上面明明白白写着“保管协议”,底下是双方的手印和签名。
林宇天看到那“协议”,脸色一阵难看。
不过很快平复下来,朗声道:“我可没说过凤姑娘半句。”
“可您刚才还阴阳怪气地质问我呢。”
苍梧唇角噙着笑,眸光微闪,让人莫名觉得一阵危险。
“不过即便与凤姑娘没干系,也与这侍卫脱不开关系。”林宇天话锋一转,将矛头转回到宣秩身上。
“要照您这么说,在这人身上没找到天火,殿中又搜寻无果,那必然是他已将天火送出。可是从今天早上起,宣秩便一直与您府上的丽娘在一起,那您说,他又是如何拿到天火的?”
好不容易等着他上了钩,苍梧可没打算轻易放过他。
清冷的眸子掠过他,淡淡开口:“而且方才比试结束后,丽娘便与他一起回了王府,跟我一道在院中练剑。只是不巧二位长老来的时候,丽娘闹了肚子走开了片刻罢了。如今她听了消息,也该到了吧?”
话音刚落,外头便传来一道娇俏的女声。
“凤姑娘口齿伶俐,干爹都这么大岁数了,如何能够说得过你呀!你也不要为难了他,他不过是关心语儿妹妹罢了。”
“丽娘?!”林墨见到来人,吃了一惊。
“大哥,你可算是出来了,呵呵呵。”林丽娘用蒲扇掩着唇,一阵轻笑,“不过您如今这副模样,可真是怪叫人心疼的。可惜了这副好皮囊,可莫要留了疤才好呢。”
她一边说着,身子已经挨上了林墨。
胸前紧贴着林墨手臂,媚可入骨的声音更是让在场所有男子听了都忍不住面红耳赤。
林墨更是羞得无地自容,连忙将手臂从她怀里抽出,往后退开一段距离。
林宇天打从丽娘入府就瞧他不顺眼,她倒是没能成了他小娘,转眼便又成了他干女儿!
他老爹也真是老糊涂了!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白山干咳两声,拉回众人的注意力:“五长老、八长老,你二人去的时候,可有看见林小姐?”
“瞧见了她身边的丫鬟。”唐磊先拱手答道,抢先巩立秋一步。
巩立秋翻了对白眼。
“丽娘刚到王府,对府上不熟,我便让莲生带她去的,她的贴身丫鬟便留在了院中伺候。”苍梧笑着接过话。
众人一下子便听出了这话中的逻辑问题。
既是带路,随便吩咐个丫头去便是了,何必又要特地将丽娘的贴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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