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恭敬。马县令见到张凡进来,赶忙把他拉过来,介绍那位将军与他认识。
“贤侄来了,快来快来,见见刘金全刘参将。”马县令拉着张凡来到刘参将面前说道,“这次带领这五万大军前往宁夏卫前去复命。”又对刘参将介绍道:“这就是我这安化县中,今年新科解元张凡张远德。”
“见过刘参将。”张凡向刘参将拱手说道。
“张相公年纪轻轻就得了解元的名号,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刘参将的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当时朝廷调令发下,我本以为是位年过不惑的老举人,没想到如此年轻,果真是后生可畏啊!”
“刘参将过奖了!”张凡谦道。
“我可一点都不过奖,年轻人本就是比那些屡试不中的老书生要有朝气的多,何况张相公又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这位参将大人可能不怎么会说话,听的张凡总有一种指着和尚骂秃驴的感觉,或者就是这位真的是个直肠子,想什么说什么。
“呵呵……还是要谢谢刘参将的褒奖。”张凡有些玩味地说道。
“好了好了,既然大家都见过面了,等会在我府中吃饭,大军要戌时方能出发,用完了饭再走。”马县令赶忙打圆场。看到刘参将走到了一边,又把张凡拉到一边说道:“贤侄不要见怪,刘参将就是这样想什么就说什么,而且他也没读过什么书。贤侄可不要乱想啊!”
“这点晚生知道,晚生自有把握,不劳大人费心。”张凡说道。
当下三人坐下,开席用餐。席间,张凡听出来刘参将与马县令原本就认识,马县令仿佛还是他的上级,只不过两人都不想提及此事,一旦有所涉及,他们二人中的一个必然岔开话题,听的张凡心中十分好奇。
用完了晚饭,三人一同来到城外。刚出城就看到十几个长长的棚子,其中住满了人,时而又有流民进进出出。显然,这就是刘参将带来的兵为流亡百姓搭建的临时居所。这些临时居所的后方,浩浩荡荡的驻扎着张凡一眼望不到边的军队,已经整备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张凡初次看到这么多的古代军士,列队整齐的站在自己眼前。以前的自己虽然也在电视上见过几万人的集会,但却从来没有自己亲眼见到过,更何况是五万排列的整整齐齐,提枪跨刀,准备出征的古代大军。
“张相公看我陕西的军貌如何?”刘参见问道,话语中显然带着一丝得意。
“果然是精兵强将,威武之师,威武之师啊!”张凡由衷赞叹。
“哈哈哈……”刘参将听到张凡的话,也是高兴地哈哈大笑。
这是,一小校来到刘参将面前,行了一礼,说道:“禀参将大人,全军已然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出发。”
“嗯,不错。”刘参将说着,要张凡站过来,说道,“这是张相公,是我军中新任主薄。去牵匹马给张相公。”
“诺。”小校大声说道,随即又向张凡行了一礼,“见过张相公。”说完,没等张凡说话,就转身而去。
“张相公,哦,现在应当称张主薄了。”刘参将说道,“莫要见怪,这当兵的都是大老粗,没有你们读书人那么讲究。”
“参将大人见外了,军人出身本当如此。”张凡说道。
这时候,那小校牵了一匹棕色皮毛的马过来。张凡虽不会识马,也能看出眼前的马看起来也算得高大骏健,虽然算不上神驹,也是一匹难得的好马。
“张主薄,还请上马,我大军就要开拔了!”刘参将说道。
张凡没有骑过马,在那小校的帮助上坐上马背。虽然有些不适应,但是第一次骑马的新鲜感取代了这种不适。张凡坐在马上,向马县令作了一揖,那边刘参将已经命令大军开拔了。张凡生涩地催马前去。
快要走过县城的时候,张凡望向城门,发现自己母亲正站在城门口注视着自己。张凡心中一片感动,立刻下马,向母亲行了一礼,这才上马离开。张凡就这样随着大军向宁夏行去,他没有过去和母亲说话,生怕母亲会落泪。更重要的是,张凡怕自己会留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