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四十年喽……我终于,要摆脱他的领导了。”
“那是您欠管,要是不管着,您会偷喝更多的酒,偷吸更多的烟。”
“呵呵……”宁瑞丰孩子般的笑了,“是这样吗,我,是那样的人吗?”
“是这样的。”
宁瑞丰睁开了眼睛,“放心吧,不赢了赌局,我是不会走的。”
“赌局?”
“忘了?”
“哦……您还惦记着?”
“当然,你忘了?”
“记得,您答应过我的,您要陪着我进入新的世纪。”
宁瑞丰又笑了,“按照公认的算法,离新世纪还有不到四天,我保证,我赢定了。”
“那您得住院,听医生的话。”常宁微笑着道。
宁瑞丰俏皮的摇头,“我不相信医生,他们,只能治病,不能抵抗衰老。”
“嗯,我同意您的观点。”
看到了常宁眼角的泪痕,宁瑞丰又缓缓的摇头,“不要流眼泪,这是自然规律。”
“嗯……”常宁抹了抹眼角。
看着常宁,宁瑞丰微笑着,“其实,你肯定测算过我的寿命,所以你是心中有数的。”
“您也相信?”
“呵……我做了一辈子的无神论者,难道,就不许我自由一下。”
常宁轻笑道:“世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无神论者,那都是你们这些老前辈装出来的,在你们的内心,还有另外一个世界。”
“另外一个世界?哦……也许吧,那你呢?”
“我的理论,我自己当然是实践者了。”常宁耸着双肩道。
宁瑞丰笑了,“呵,你也有理论了,可喜可贺。”
“当然了,我认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地方,这种独特可以形成与众不同的世界观,只不过因为地位的不同,象您这样的大人物,有机会有资格把自己的世界观展示出来,并灌输或强加给更多的人,说白了,你们的世界观也是有问题的,也是需要不断加以修正的。”
“还想跟我争论?”
“呵呵,不是争论,是讨论。”
宁瑞丰哦了一声,“你还是那个观点,我们是戴着面具的人生。”
“您不承认?”
“好吧,好吧,我承认,人有多面性,所以,为了掩饰自己,总是要戴着面具。”
常宁抚着宁瑞丰的手,轻声道:“您累了,您先睡一会吧。”
“咦……”
“怎么啦?”
宁瑞丰好奇的瞅着常宁的脖子,耳朵附近的地方,有一个淡红色的唇印。
常宁一摸自己的脖子,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老爷子真是眼尖,他来得匆忙,还没来得及擦掉女儿杨宁留下的记号。
“您别误会,那是小杨宁为了讨好我留下的。”常宁一边擦着脖子,一边不好意思的笑道。
“他们都在宁州?”
常宁点了点头,“嗯,她们是前天来的,我妈也在,因为太匆忙,我一个人先飞过来了。”
宁瑞丰双眼一亮,“噢,我想起来了,今天,今天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