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在王府中,贤王待你可好?”
安月如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话,要是说好,自然是违心之语,要是说不好,又恐怕眼前这一大家子人担心。从进门起到现在,眼前的每个人对安月如流露出来的都是那种亲切与关怀,这让从来都没有体会到亲情的安月如心里那最柔软的地方一下子为这家人留了最后的一块角落。
见安月如有些犹豫的样子,二爷安守忠就火急火燎地说道:“大妹妹,你不要怕,他虽然是贤王,但我们安府也不是吃素的。当今圣上圣明,皇后娘娘贤良,贤王若是当真对你不好,咱们就去御前告他去!”
三爷安守孝也跟着附和道:“是啊,大妹妹不要怕,我早就听说了,贤王表面上一派贤良,背后什么样谁能说得清楚!听说在府中,贤王对大妹妹并不十分好,上次大妹妹生病了,咱们陪着娘亲要去看上一看,贤王竟然不开门!就冲这一点,咱们就能在御前狠狠地告上贤王一状!”
“够了!”安烨磊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没好气地将三个儿子都瞪了一眼,这才恨铁不成钢地对安月如说道:“当初不让你嫁给贤王,你非要铁了心地嫁给贤王,你这个傻丫头啊!怎么就那么傻啊,你说你,怎么就听了雍王的蛊惑?你以为这能帮得了咱们安府么?我告诉你啊,这简直就是在把安府往火坑里推啊!你坑了自己不说,还把家里给拉进来,你这个傻孩子啊!”
说到最后,刘氏和何氏已经掩面哭起来了,安烨磊一把苍老的声音也隐隐地带着哭腔,安守义等兄弟三人都沉默不语。
雍王是二皇子凤轩的封号,安月如眉头一皱,怪不得在皇宫树林中,那雍王敢用那样一种极其熟悉亲昵的态度对她说话,宴席结束以后又要她完成什么任务,看来这具身体的前身果真与雍王十分相熟。
安月如不禁暗自扶额,到底前身还惹了什么麻烦啊?
“爹爹仔细说说,这又与雍王什么关系?女儿当初为什么一心想要嫁给贤王?”
安烨磊等人都诧异地看着安月如,安月如头一次脸有些发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自从遇到了这辈子的家人,安月如在他们面前总是极其不淡定。
心儿在一旁解释道:“回老爷和夫人,我们主子自从大病一场之后,从前的许多旧事都混忘了的。”
安烨磊才恍然大悟:“怪道说你不记得呢。”
刘氏则满是心疼:“贤王有没有给你好生请个太医瞧瞧?”
安月如一心想要问个清楚明白,便上前一步道:“爹爹,女儿从前与雍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安烨磊扫了一眼安月如,又给安守义几个人递了个眼色,随即叹气道:“你是女儿家,不比男儿身,你记住,雍王再与你说什么,你不必搭理就是,好在你现在身在贤王府,雍王的手即使伸得再长也不敢随意出入贤王府,你只管安心地过你的日子就是了。至于家里面,自然有我与你几个哥哥,断然不会出事的。”
看安烨磊的样子,是不准备把雍王的事情告诉她了,安月如也不强求。这些日子要是她没有完成那所谓的什么任务,想必雍王凤轩还是会来找她的,到时候想尽一切办法弄清楚就行了。
众人便都说起家常来。
正说得热闹,就有小丫头过来报说,二小姐和陈姨娘过来了。
安月如明显得觉得气氛一僵,安烨磊等人脸上都闪过一股愤愤不平的神色,正在觉得纳闷奇怪的时候,室内陡然飘进一股子奇香。
伴随着这股子香风,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娉娉袅袅地走了进来,先是漫不经心地对着安烨磊和刘氏行了礼,然后恭恭敬敬地对着安月如行了大礼,没等安月如发话就自行站了起来,至于安守义兄弟三个和何氏,她连瞧上一眼都没有。
瞧见她这副做派,安月如自然很是瞧不上眼,心下也明白,这恐怕就是安府的二小姐安月莲了。
少顷,那安月莲的生身母亲陈姨娘便一步三摇地走了进来,见到安月如便一甩帕子,谄媚地笑道:“哎哟,这不是咱们家大小姐吗?成婚这么久,可是一次娘家都没有回呢!这会子大小姐怎么有空啊?哎呀!”陈姨娘用帕子捂住嘴巴,十分惊慌地指着安月如说道:“大小姐莫不是被贤王给休了回来!一早就听人说了,大小姐昨日在宫宴上好大的威风,竟然不把贤王放在眼里,跑去跟楚王坐在一处,还让贤王落得好大的埋怨,连带着于侧妃也被贬为了侍妾。大小姐,是不是回到王府之后,贤王因为这个跟大小姐起了冲突,一时气不过,这才写了休书给大小姐了啊?啧啧啧,要我说,这份休书啊,也早就该写了呢,瞧瞧大小姐这通身的气派,又丑又笨的乡下野丫头一个,又怎么能够配得上一表人才的贤王呢!”
“陈姨娘!你住口!”刘氏终究忍不住,指着陈姨娘便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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