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一手,老夫的腿有知觉了,但是还不能马上行走。只是,这个代价太高了。”想到魔宫答应的条件,老者的嘴直哆嗦。这小子狠着了。
“只要你好了,其余的都无所谓。”魔教主脸色终于柔和一些。“先去泡澡再说。”
“里面的人,你们无事千万不要去招惹。”临走的时候,子晚再次不放心地叮嘱了一遍。
“放心好,三少,我已经交代下去了。”掌柜的连连答应。连孤僻张狂的秦三少都要忌惮的人,他们傻子才会去招惹了。
回到了家中,发觉楚风扬还没有回来。想想他娇嫩的胃,子晚亲自到了厨房开始给他做菜。前天听说了,他的两个哥哥和楚风乔也在那边,于是还多做了一些,然后让璇玑带着人提了很多的食盒准备送过去。
“王妃,王爷吃不了这么多。”璇玑看着十几个食盒有些发狂了,王爷又不是猪。这么多的食盒,他要吃到什么时候?
“还有大哥他们也在在那。”子晚将一盒食盒交到他的手上。
原来如此,怪不得做了这么多。王妃对两个哥哥好,那也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璇玑已经料到王爷看到这么多的食盒肯定会吃两个舅哥的醋,“王妃,我回来有没有?”
王妃的手艺那是绝对的,他们都上瘾了。可是王爷心疼王妃,王妃也是难得下厨,大家都嘴馋了。
“厨房里给你和玉玑子留着了。”子晚挥挥手,让他赶紧走。
这就好,璇玑带着人乐颠颠地走了。
“黄芪,你负责将这些食盒送到军机处。”
黄芪答应一声,那是相爷办公的地方。小姐孝顺,有好吃的当然不会忘记相爷了。
接下来几天,楚风扬忙得几乎很少回来,子晚也不问。白天她还要到民生堂去给魔宫的老头治腿,老头的腿在三天后终于可以下地走路了,没有辜负她的一番努力。
“你只是不畅而已,并没有受到大的伤害,所以好的快一些。不过,回去后,最好按照这个药方继续泡七天。”看着喜滋滋的老头,子晚交代。
“好。老夫会继续泡的。”老头对她和颜悦色地说。
“看好你的药,要是被人调了包或者加了其它药产生什么后果就与我无关了。”一本正经地交代。鬼知道魔宫里是怎么的,防患于未然最好了。
“这事与你无关。”魔教主冷冷地回答。
“得得,算我多说。我劝你态度对我好一些,下次再有什么找我,就不是这几个条件了。”他傲,莫子晚更傲,反正是他们有求于自己。
这小子的确有傲的资本,在宫主发怒之前,老者赶紧岔开话题,“那是当然的。对了,我们现在可以离开了吗?”看得出老头在魔宫中的地位还不低,连阴晴不定的教主对他都很客气。
“当然。”道不同不相为谋,他想早点离开,莫子晚还巴不得了。
魔宫人做事就是利索,这边说走,那边有人已经打点好了。
子晚让掌柜的过来和他们结了帐后,魔宫人就扬长而去。
见到难缠的人走了,掌柜和医仆都彻底松了一口气,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拽的病人,有求于人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这是三少的收入。”魔宫给出的银子很多,掌柜不敢独吞,赶紧拿出相应的银票交给了子晚。
有人主动送银子,莫子晚当然不会拒绝了。
一高兴,她还带着民生堂的郎中们做了好几个外伤小手术,顺便还给他们做了指导。喜得民生堂的郎中们一口一个师父地叫着。
到傍晚回到府中,子晚竟然发现府中多了很多人在等着她了。
“爹,怎么来了?”一眼看到相爷坐在中堂,子晚高兴地奔了过去。
“王妃,我也回来了。”京城外来的不明人士太多,楚风扬忙得脚不沾地,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回来。没想到王妃不在王府,回来了,第一个也不是奔自己这个夫君,惠王就开始吃醋了。
“这么大个人当然看到了。”子晚不耐烦地回答,依旧亲亲热热地拉着相爷的手不放。
“子晚,今天的饭菜真香。”莫清云眨巴着眼睛说。
提到这个,楚风扬更生气。那几个弟兄简直是土匪,一阵你争我夺后,连汤都没留下,幸亏王妃是单独为他做了一份。
今后说什么也不让子晚做那么多饭菜了。
“那是。”子晚得意地回答,“喜欢吃什么,告诉我,妹妹给你做。”
“好。”莫氏兄弟齐声回答。
楚风扬的脸就有些黑了。这两个舅哥绝对是故意的。
“相爷,你生了个好女儿呀。我们都羡慕死了,连你们做舅舅的都占了便宜。”醇王羡慕地说,今天中午,送给相爷的食盒中饭菜香味差点让所有的同僚流口水。
偏偏相爷这个笑面虎还显摆,就是不招呼大家过去共享。
对了,这笑眯眯的秦国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咳咳。”南太傅咳嗽一声,提醒大家赶紧办正事。
“外公身体还好吗?”子晚见他咳嗽,很关心地问。按理说,这老头应该不会有事,她不是送过去很多养生丸吗?
“没事,只是有些馋你这儿的好东西了。”太傅也不隐瞒自己来的目的。
“啊。”子晚惊讶地叫一声。
“这好办,我这里的丫头都学到了我的手艺,先让她们做,等会儿,我再给你们做一些。”
王府里有现成的食材,几桌菜完全没问题。
没想到还有额外的收入,卫将军等人高兴地差点儿找不到北了。
“那么眹也有口福了。”冷不丁皇上带着德公公从外面进来。
屋子里的人连忙给皇上行了礼。
“在外面就没有那么多规矩了。眹是听说今天丞相和秦国公在军机处吃了很多好吃的,眹也想过来饱饱口福。”皇上挥挥手让大家起身。
吃个饭还招惹了这么一个大麻烦过来,子晚在心中嘀嘀咕咕一点儿也不高兴。
“不是说这儿有好画吗。怎么没看见?”皇上四处张望。
“我这儿能有什么好画?”子晚皱着眉头说,这又是哪个大嘴巴说出去的。
“女儿,我没有说出去。”相爷第一个报名,表态。
“老夫也好久没有见到皇上了。”太傅撇的更干净。
“这几天太忙,没有时间和皇上唠嗑。”卫将军也不傻。
“别猜了,是醇王兄告诉眹的,要不是他告诉眹,真还不知道你这儿有好东西了。”皇上一下子就将醇王给卖了。
“我这不是看到好东西忍不住炫耀吗?”醇王摸着鼻子心虚地说,他说的可是实话呀,大家一定要相信他哦。
“还舍不得?”皇上盯着子晚问。
“父皇只是过来看画?”子晚特别强调是看画。
皇上没注意听,“对,眹专门是过来看画的。”
既然是看画,这就好办了。子晚松了一口气,“我这儿前几天还真为父亲和舅舅、外公求了几幅画,这几幅画可是花了我很多精力的,不过数量不多,正好父亲你们也过来了,顺道就带回去吧。”
“还有我了,还有我。”醇王急了,指着自己的鼻子叫唤。
“王妃,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呀?”卫将军瞪着眼睛说。
“对呀,王妃不能偏心。”楚风乔也急了,他早就和南仲康一样,眼红莫清风房中的画了。
“怎么说,我们认识时间最长,王妃不会这么无情吧?”卫撩站起啦,打出友情牌。
什么画能让这几个人急成这样,皇上对于画就更加期待了。
“这样吧,看父亲他们愿不愿让你们一幅。还有,等会儿说好,先得紧着父亲挑。”
子晚可是很护短的人,好东西第一考虑的就是自己的父亲。
伤人呀,但是没办法,谁叫相爷是她的父亲了,大家只好点着头答应了。
“父皇那儿好画很多,当然不会和你们抢。金口已经开过了,只是来看看而已,你们就不用担心了。”子晚先将皇上的退路封死了。这么多人,画的确不够分的。
“放心,正如你所说,眹那儿好画多得是,不会抢的。”皇上没好气地说,他就那么不可信吗?
“黄芪,你们将画取过来。”分配好了,子晚才让人取画过来。
画就在隔壁的院子里,黄芪带着丫头不大一会儿就抱了一堆的画过来了。
“快打开看看。”南太傅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了,抢先着打开了一幅画。
这是一幅江景,一个头戴斗篷,身穿蓑衣的老者正拿着一根钓鱼竿坐在小船上,独自垂钓,船上还放着酒樽和罐子,飞舞的芦苇花絮在空中潇潇洒洒。
人的神情清晰可见,而景就像活了一般。
“一蓑一笠一扁舟,一寸丝纶一寸钩。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独钓一江秋。”南太傅轻轻地吟诵。“好诗好诗,好画好画呀。”南太傅痴迷了,像个复读机不停地说。
“这幅画我要了。”醇王爷恨不得现在就抢过。
“凭什么给你?这幅画是老夫的,谁抢和谁急。”太傅吹胡子瞪眼睛,看神情就知道他说到做到。
皇上也看痴了,这幅画千金难得。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子晚会先防着她了,他上了小丫头的当了。
“看看这一幅。”相爷打开另一幅画。
这是一幅雪景图,“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同样是钓鱼的人,无论是景色还是诗都呈现出不同的意境。
接下来的大多是雪中风情,但是每一幅画每一首诗,不得不说是绝唱。
“这些画,子晚,为父都想要。”连相爷看了都贪心了,哪一幅画也舍不得放手,看看这一幅,看看那一幅都是珍品,叫他怎么选择。
皇上更着急,没想到惠王妃这儿会有这么多的好画,怎么得也要捞一幅回去,可是刚刚的话说得太满了,怎么办?他开始动脑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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