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云飞只好解释道:“你们刚才不是说了吗,那个人这么厉害却不直接对我们下手,这不合逻辑。所以,我相信他肯定有什么苦衷或者理由。我们先想办法引他出来,再逼他动手,然后就可以知道他的苦衷了。当然了,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必须三个一起动手。”
说到这儿,岳云飞顿了顿,扫了屈尧和白肩雕一眼,确定他们没有意见才继续说下去。
他说:“在这之前,屈尧你先去警察局一趟,看看那混混的伤口。我要根据那个伤口,判断出对方的拳力有多大。而我和白肩雕,则负责应变。”
屈尧点点头,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可是话音刚落,他又脸色大变,仿佛见了鬼似的。
他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尖,脸色铁青地说:“等等!云飞,你刚才让我去看那尸体?我没有听错吧?那具已经解剖的尸体……你以为那是美女吗?一具破尸体有什么好看的!为什么你不去?”
其实岳云飞在让屈尧去做这件苦差事时,就已经想过尸体会很“美”。
这件事如果让他去做的话,他估计未来一个星期都别想吃一顿好饭了。所以,他干脆将事情推给屈尧,至于理由嘛,他也早就想好了。
屈尧才刚反问岳云飞,岳云飞就像早就准备好一般,脱口说道:“因为你和警察局的局长比较熟,这件事当然由你去办比较好。”
“我可以给局长打个电话,让你去。”
“可是,我要留下来统筹大局。”
在岳云飞和屈尧互相推搪时,白肩雕大概有种不祥的预感,默默走出家门。
等到屈尧和岳云飞反应过来,要将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他时,已经看不到他的人了。
到最后,这个艰巨的任务自然还是落到屈尧的身上。
等屈尧走出门,岳云飞一下子提高自己的声音,说:“白肩雕,出来吧,不用躲了,屈尧那家伙已经英勇就义去,我们也该做自己的事情了。”
岳云飞话音刚落,白肩雕就若无其事地从洗手间走出来,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和他无关。
他一本正经地问道:“没有问题,可是,我们的任务是什么?不用等屈尧回来再说吗?我怎么感觉你像是有事情瞒着屈尧?”
岳云飞擦了擦鼻子,咳嗽一声,有些尴尬。
他说:“你看出来了?不错,我让屈尧去看那混混的尸体只是借口。虽然我确实想藉此知道那个人的拳力有多大,但我更想用屈尧做饵,引那个所谓的高手出手。一个正面和我们碰撞的高手,总没有暗中的狙击手好可怕。虽然这样做有点对不起屈尧,但也没有办法了。”
白肩雕不是笨蛋,一听就明白岳云飞的意思了。
他两眼瞪得贼大,吃惊地说:“你……我明白了!那个人之所以没有直接对我们下手,是他忌惮我们三个人在一起,他怕我们三个人联手。如果屈尧落单,那他就有很大的可能会出手,然后我们就来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云飞,你好阴险。”
岳云飞听白肩雕的前半段话还挺舒服的,可是听到最后一句,他顿时不乐意了。
他抗议道:“喂喂喂,什么叫阴险?我这叫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
总而言之,因为屈尧已经出门,岳云飞和白肩雕也不敢在家里浪费太多时间,立刻紧跟上去。
半路上,白肩雕一边开车,一边好奇地问:“云飞,其实你和屈尧都是在战场上打滚过的人,见过的死人应该比我打过的架还多吧?怎么只是让你们去看一具被解剖的尸体,你和屈尧就你推我让?这种事情真有那么可怕吗?”
岳云飞因为白肩雕的话,脑海里自动浮现出尸体被解剖的情景。
他忍不住打一个冷颤,说:“见过的死人很多,和见被解剖的尸体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你自己想一想,如果一个猪肉摊上的猪肉全都换成人的肉,你还能分辨出它们原本属于哪个部位,然后它们之间还鲜血淋淋,你确定你看了无所谓?”
白肩雕脸上的肌肉颤抖一下,脸色跟着一白,连忙说:“别说了,别说了,我已经完全明白了。”
半个小时后,白肩雕和岳云飞都已经开车来到警察局门外,等待屈尧的结果,不过他们并没有下车。
一直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屈尧才从警察局里走出来,此时此刻的他就像喝醉了酒,走路摇摇晃晃的,脸色则苍白得像是死人。
一看他的脸色,就可以知道屈尧在警察局里看到非常不妙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