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洛朗逸是个很能忍的人。”千帆轻轻地抚着自己手腕上的玉镯,淡淡地说道:“其实岳珠儿跟太子的事对洛朗逸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岳珠儿对他来说毫无助力,不过太子殿下就没那么多顾虑了,虽然于理不合,但是回头只要让岳珠儿代替四妹妹嫁给太子做侧妃就可以了。”
千帆话音刚落,便听到翠烟在外面高声说道:“大小姐,我们姑娘已经歇下了,您有什么事明日再过来吧。”
“滚开!小小丫头,竟然敢拦着我!”岳珠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似乎隐含着滔天的怒气。
“翠柳,去让大小姐进来,然后去请我爹来。”千帆嘴角微微一笑,岳珠儿,你既然送上门来,就莫怪我对你下手了。”
“岳千帆,今日这件事是不是你设计陷害我的!”岳珠儿刚走进来,便指着坐在桌前喝着茶水的千帆怒骂道。
“大姐姐,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千帆笑着放下茶杯,看着气急败坏的岳珠儿说道:“大姐姐不是不喜欢八皇子吗?这会能得到大皇子的怜爱,岂不是如愿以偿,怎么这会反倒是怪到妹妹身上来呢?”
“岳千帆,你故意的是不是?”岳珠儿看到千帆眼中的嘲讽,咬着牙说道:“你以为秦家没了,我就会任由你摆布吗?岳千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大姐姐,你这么说我好害怕啊!”千帆起身,走到岳珠儿面前冷冷地看着她说道:“不得好死吗?大姐姐,其实最应该试试不得好死的人是你呢!”
千帆的声音冷冽如刀,仿佛一条吐着芯子的毒蛇缓缓地缠绕住岳珠儿的脖颈,岳珠儿只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无法控制的颤抖着,为了赶走这种令人恐惧的感觉,她突然伸手将桌子掀翻,茶盏掉落在地碎裂成几块。
“岳千帆!你不要欺人太甚!”说罢,岳珠儿突然拿起地上碎裂的一块瓷片,狠狠地向千帆的脸划去。
千帆眼眸微暗,猛然伸手去挡,只听刺啦一声,袖子被划裂,左手手心被划伤,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给我按住她!”岳崇南刚走进来,便看到岳珠儿竟然将自己女儿的手划伤,顿时大怒不已。
翠烟和春儿方才被千帆留在外面,如今见千帆的手被划伤,都心疼不已,翠烟和翠柳将岳珠儿按住,春儿连忙拿来药箱,替千帆处理伤口。
千帆看到岳崇南顿时红了眼眶,不等春儿弄好便扑在父亲怀里哭道:“父亲,大姐姐明明自己做错了事,反而来责怪帆儿,口口声声说是帆儿陷害她,还用瓷片划伤帆儿的手……”
“来人,去请族长到祠堂一趟!”今日的事他听冷氏说了之后本意是不愿插手,但是如今这岳珠儿竟然敢这般对帆儿,定然是以往便经常欺负帆儿的,那他怎么能看着自己的女儿时刻生活在危险之中?
在岳家,只有十分重大的事才会请出岳家宗室的族长,岳崇山和岳崇南虽然是主枝一脉,但在无法拿出决策的事情上也会请族长帮忙做决定。
岳家族长是个年月六十的老者,精神矍铄,但是严肃古板,这么晚被岳崇南请到祠堂来,本来以为发生了关系着岳家前途的大事,到了之后才发现岳家两兄弟大眼瞪小眼地面对面坐着,而岳珠儿则跪在祠堂中间,不禁有些疑惑。
“族长!”岳崇山和岳崇南看到族长到来,连忙起身行礼。
“你们母亲过世还没多久,你们兄弟二人就要闹翻吗?”族长虽然很少过问每家的事,但是多多少少都有了解,老夫人生前也曾在他面前提过此事,因此他才会说出这话来。
“今日请族长来,是为了一件事。”岳崇南看着跪在祠堂中间的岳珠儿道:“这个丫头本是皇上亲口许给八皇子,但是重孝期间却与太子有染,还故意伤害帆儿,我跟兄长商议将其送回宗室,严加管教。”
“确有此事?”族长是个很传统的老者,听到岳珠儿竟然闯下如此大祸,不禁眯起眼睛看向岳崇山道:“你知道这件事吗?”
“回族长,此事太子殿下已经安排过了,崇山不像二弟官职在身,可以轻易回绝太子殿下,所以崇山也是没有办法。”岳崇山心中恼怒岳崇南多管闲事,但面上却不敢有一丝不敬。
“不管别人怎么说,你连自己的后宅都管不好,还希望皇上能够重用你?”族长看向岳珠儿的眼神含了丝丝不满,随后说道:“太子殿下即便要娶,也是三年之后,这丫头跟我回宗室,让秦嬷嬷好好调教调教。”
“我不要走!”岳珠儿听到要回平城宗室,疯狂地拉着岳崇山的衣摆哭道:“爹爹,我是您最疼爱的女儿啊,您怎么忍心让珠儿离开京城,爹爹珠儿知错了,珠儿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