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吧,早几年就成了垃圾股,我几个月前开始跟他们谈收购,是想借他们壳帮越帆上市。”
“谁知道谈的差不多了,还没开始进入程序,股价居然开始涨了。后来我查到,是有人在背后坐庄,大量入股,想借着我收购的机会捞一笔。”
“领丰那边呢,一看股价上涨,之前谈好的价格他们要反悔。所以晓棠,我是想问你,在证监会那边有没有熟悉的人,约出来聊一聊,我跟他们咨询一下,是不是这种情况我就只能当冤大头。”
叶晓棠还没说话,陆云开先笑,“修林,你是想咨询,还是想举报谁?”
越修林知道刚才那话混不过去,便又说:“坐庄的那个人我已经查到了,他们的资金来路有问题。”
“那你是想举报。”陆云开看越修林,“证监会网站上有热线电话。”
越修林笑,“云开,你别这么看我,我又不是要害晓棠。证监会那边关系错综复杂,我暂时还摸不清。晓棠跟他们熟,谁忠谁奸比我清楚。我们这也是为广大股民除害。”
陆云开还要再说什么,却被叶晓棠制止,“越总,那您能透露一下,背后坐庄的到底是谁吗?”
越修林四处看了一下,见周围没人,这才小声对叶晓棠说:“是武晨曦。据我猜,他用来操盘的资金可能涉及到非法集资。”
叶晓棠心头震动,业内操盘手虽然不少,但能运作一定量资金,有能力拉长线做局的却只有那几个,而且各有各风格。仔细研究过他们的人,自然能够一眼看清楚。
叶晓棠之前的工作并不需要她怎么研究二级市场,但是她读研究生的时候自己炒过股,刚好碰到过一只由武晨曦坐庄的股票。是以她对这个人的风格有印象。
她之前问许承松,泽兴背后的操盘手是谁,就是因为她觉得泽兴的操作风格有点像武晨曦。她当时想提醒许承松的是,如果是这个人,那么一定要小心他同时操作多只股票。
而现在越修林的话,正是印证了叶晓棠的猜想,武晨曦果然是在同时操作多只股票。叶晓棠想不知道许承松是否了解。
“越总,这样,我先去证监会那边问问,看看这种情况他们一般会怎么处理,您这边再看怎么去解决,如何?”叶晓棠注意力集中到眼前来,毕竟越修林是陆云开的朋友,既然问到她了,她总得拿出诚意,同时还要顾及许承松那边。
“这样好,这样好!”越修林连声说,真要去举报别人毕竟也有风险,如果叶晓棠跟证监会那边能通气,到时候消息一传,让人发觉有危险自己撤那是最好不过的事。
“不用管越修林,这种事让他自己去解决。”他们参加完庆功会,在回去的车上,陆云开对叶晓棠说,他不愿意因为他的关系,给她添麻烦。
“既然他问了,我去了解了解,真要能解决,让他欠你一个人情也是好的。”叶晓棠说。
陆云开听她说得轻巧,不由一愣,既而笑说,“看来我真得习惯这种状况了。”
叶晓棠不解,“习惯什么?”
“习惯以后的日子,跟你在一起,互相帮衬。”陆云开笑说。
叶晓棠正要说什么,她的电话却急促的想了起来,居然永信之前的同事袁意打过来。
叶晓棠猜不到是什么事,接起来跟那边招呼。
“叶总,听说你自己创业了,一切还顺利吗?”袁意跟叶晓棠问候,却莫名又有些吞吞吐吐。
“还不错。你们怎么样?”叶晓棠问。
“不大好。IPO停摆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儿。”袁意说。
叶晓棠心头又是一沉,IPO停摆虽然传了很久,但偶尔还是会有一两家企业过会,所以市场上都还在观望,股市也没有给出明确反应。
“板上钉钉?你确定?”叶晓棠跟袁意确认。
“估计再过三四天就会有确切消息出来。”袁意说,“所以叶总,我是想问,你那边还缺人吗?”
原来袁意是要位自己找后路,叶晓棠立即说道:“你明天来我办公室谈。”
袁意高兴,“谢谢你!”
叶晓棠挂了袁意电话,又打给她相熟的资深业内人士打探消息,果然,“三四天以后,IPO将会宣布停摆”已是共同的说法。
一旦IPO宣布停摆,那么股票市场必然会做出即刻反应,短时间的股灾是绝对避免不了事。
叶晓棠担心许承松,武晨曦多线操作,资金来源涉嫌非法集资,对这些情况他都了解吗?
另外,操纵股价必然还会有让人想不到的高杠杆资金,到时候股灾来临,他能逃得过吗?
陆云开已经听到她打电话,看她撂下电话还走神,便说:“股市都这样了,再跌也是预料中的事,对多数人都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那倒是。”叶晓棠说,当然对多数人没影响,但是对那些下了重注的人来说,任何意料之外的波动都是灾难。
陆云开见她依旧心不在焉,于是问说:“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儿要去办?”
叶晓棠一愣,再次仔细想了想,要不要去提醒许承松,但最终她还是摇了摇头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