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驾马车的阿应也做寻常小厮打扮,并没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卫卿在马车内道:“看看那个接引使臣的人,回头查一下。弄清楚与使臣吃饭的都有哪些人。”
其实查来的结果,与卫卿料想的相差无几,乃是三皇子,荣安侯等人。
难怪季从贤那日要去牢里,他并非是单纯地去找她玩的,他想给他们荣安侯一家留条后路。
卫卿问了一句:“首辅没在场?”
阿应道:“首辅没在。”
也是,苏遇对立场一向那么谨慎的人,怎么可能一时头脑发热去淌这趟浑水。恐怕他依然是持不支持但也不排斥的态度,静观其变吧。
灵舒在康王府里将养,皇帝果真隔日就派太医到府上例诊。
起初灵舒还会发脾气将他们赶走,后来也就没有这个精力跟力气。因为她是耗不过太医隔日就奉旨来给她看诊的,再耗下去,她迟早得把自己气死。
灵舒终于安分下来了,宫里宫外、朝野上下无不觉得一片清净舒爽。
年后,乌斯藏使者启辰返回自己的国家。
使臣在宴饮应酬上感到十分满足,但谈及两国政务,脸上就带着一股郁气,想必在政事上洽谈得不是很愉快。
为表友好,皇帝虽然不能亲自去送使臣,但遣了自己的皇子随礼部在送行之列。
等使臣出京以后,三皇子进宫回禀情况。
彼时卫卿又与他打了一次照面。
皇帝龙体欠恙,卫卿正为他调理完毕,就退出殿外。
然没走多远,身后三皇子也随之出殿,唤道:“卫太医请留步。”
卫卿转身,眯着眼看着他朝自己走来,便揖道:“参见三皇子。”
三皇子笑笑,道:“卫太医多礼了。我父皇的身体如何?”
卫卿道:“只要多加休养一阵子,还和从前一样康健。”
“那就好。”三皇子道,“上次的事情,想必令卫太医感到很失望。”
卫卿问:“三皇子是指哪件事?”
三皇子叹道:“卫太医东西奔走,为求真相,到最后还是白忙活一场,真可惜。”他又回过头来看向卫卿,“有人提醒了我,手足同心,其利断金。你知是谁给我出的这主意吗?”
卫卿道:“是首辅。”她笑了笑,又道,“三皇子无法从首辅那里着手,这便来微臣这里挑拨吗?”
“你若把他当盟友,可能会被反咬一口。”三皇子道。
卫卿道:“我从不把他当盟友,正如他也不把三皇子当盟友一样。”
三皇子脸色顿时变了。
卫卿揖礼,告辞。
他看着卫卿离去的背影,眼里有种风雨将至的阴沉。
二月份的时候,漪兰诞下一子。
漪兰是足月生产的,临盆前一阵子,肚子已经圆鼓鼓到像怀揣着一只浑圆的大西瓜,连走路吃饭都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