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吃的。”
卫卿点头道:“好。”
缪谦道:“卿儿,你去看看你二舅舅吧,他,唉!”
缪谦也是一言难尽。
卫卿一进缪谨的院子,先闻到的便是一股扑面而来的酒气。
在人前,缪谨何曾颓废至此,也极少人知道,他可以重情重义、十年如一日。
转眼间,就依稀有十年光景了。
他们都各自背负着沉重,以为终于可以放下那份重担,却发现,脚下的路还很长。
可缪谨,始终比她背负的更沉重。这份沉重里不仅有家门荣辱,还有黄泉故友。
卫卿无言,进到缪谨房间时,酒气越发浓厚,这会儿,他随意地躺在榻几上睡着了,旁边散落着几个酒瓶子。
缪谨不整仪容,衣裳微乱,头发铺落在榻几上,更显得颓废不羁。
卫卿进来后,不紧不慢地倒了一杯水,而后走到榻几边,对着缪谨的脸就泼了下去。
缪谨这才惊醒,抬眼看见卫卿,忙起身抹了抹满脸的水渍,将边上的酒瓶挪了挪,懒散地靠在墙边,捏了捏鼻梁,惺忪道:“卿卿你什么时候来的?”
卫卿敛裙落座,道:“来得正是时候,不然还见不到你这副自甘堕落的形容。”
缪谨笑了笑,道:“闲来无事,不过多喝了几杯而已。定是你大舅舅又说我什么了,对不对?”
卫卿蓦然道:“已经很可以了。”
缪谨问:“什么很可以了?”
卫卿道:“当年的知己相逢、君子相交,你用了十年来诠释,已经够了。”
缪谨一怔,继而神色寥落。
她看他一眼,道:“有什么可气馁的,这一次也并不是毫无进展,起码你护住了皇长孙,让他顺利回宫,认祖归宗。”
她转眼看向窗外的叶黄枝瑟,又道:“缪家也好,太子也罢,一时无法真相大白,却不是一世都当如此。剩下的,交给时间,时间能够证明。”
后来,缪谨提起旁边的一罐酒,仰头就喝了个干净,将酒罐随手往窗外一抛,砸个粉碎。
他理了理衣角起身,伸了个懒腰,长叹道:“在屋里待久了,要是再不出去晒晒太阳,等再冷些,就没有这么好的阳光了。”他回头问卫卿,“卿卿要一起吗?”
卫卿道:“二舅舅还是先洗洗满身的酒气再说吧。”
缪谨抬手闻了闻自己,道:“酒气重吗?那是得好好洗洗。”
卫卿知道,他生性洒脱,即便一时失意,颓废至此,他也不会一世都一蹶不振。即使她不来劝,他自己也会重新振作起来的。
缪谨冲了澡,换了衣服,才跟卫卿一起去花园里走走逛逛。
期间缪夫人还差人送来一碗解酒茶给他喝了作罢。
晚间卫卿留在魏国公府用晚饭,殷璄有事忙,等他忙完了便来接卫卿回家。
两人坐在马车,卫卿问他:“你吃过饭了吗?”
殷璄道:“回家吃。”
卫卿不禁又要说他,道:“大都督这样废寝忘食是为何?难不成朝廷还多给了你两分俸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