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尖叫,双手胡乱地在空中摆动,“放开我,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
阿蛮疑惑地看着江尘,“夫君,他在发什么疯?”
江尘摇了摇头,“他不是发疯,沉战将尸山血海的幻象强行灌注给他,普通人的心智又怎么可能承受得了这种血腥的场面。”
战魔之所以是战魔,不仅仅是肉体以及战力上的超乎常人,还因为他们一颗魔心坚硬如铁。血腥暴力之类的事情对他们来说简直就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想着苍头对他们还有用,沉战觉得差不多了就放开了苍头。
苍头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看向沉战的目光里满是敬畏。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沉战轻笑一声,“看来你还没有长记性啊,你现在有资格向我们发问吗?”
苍头沉默了,天元界实力为尊弱肉强食。
现在连一个小孩儿都能轻松压制自己,更不要说那个深不可测的江尘了。
江尘走到苍头身前,蹲下来看着他,“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机关山所在牵涉太多,如果你不和我签订契约我是不会让你活着的,你自己选择吧。”
苍头犹豫了一会儿,一梗脖子悲壮地说,“那你就给我一个痛快吧!”
江尘心中好笑,手腕一翻方天画戟出现在他的手中。才刚刚将方天画戟扬起,苍头就吓尿了。
“我签我签,只要你绕我一命什么契约我都签。”
沉战翻了个白眼儿,枉费他之前还以为苍头很有血性,原来也不过是装出来的。
与苍头签订完主仆契约,现在苍头只要心里动了对江尘不利的念头,江尘就能在第一时间感应到。并且只要江尘一个念头,苍头不管修为多高都会立刻爆体而亡魂飞魄散。
江尘重新将手掌印在墙壁上,元力朝着掌心汇聚,刺啦一声江尘的掌心划开一道小口子,鲜血从江尘的手心里涌出将墙壁给渲染成别样的颜色。
红色地血液渗透进晶莹剔透的墙体中,随后汇入繁复的纹路之中。
令人吃惊的一幕出现了,甬道中一直流动着的蓝色液体统统变成了血红色。整个甬道变成了血水晶一样的颜色。
嗡~
无形的气浪骤然炸开,众人内耳一震,耳鸣起来。
等耳鸣消失,众人这才发现甬道中所有的水都被排出去了,他们就和在陆地上一样,连衣服都是干燥的!
“这太神奇了!”
古玉发出由衷的赞叹声,刚才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她根本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想必是机关大帝的手段。
咔咔咔。
地面缓缓颤动起来,整个地面都开始往下凹陷。
“别动!”江尘大叫一声稳住众人,“我们应该现在开始就进入机关山了,大家都别动。”
地面慢慢下沉,两面的甬道之下是漆黑的山体。
哗。
两边的山体发出五彩的光芒,一幅幅精妙绝伦的壁画展现在众人的眼前。
古玉眼波润润地向前一步,被这些壁画的传神与内容所吸引。
“夫君,这些壁画描绘的是第七皇朝时期的人族。站在高台之上的那人便是机关大帝!”
与其他时期的人族大军不同,机关大帝所带领的人族大军更像是一群临时聚集起来的乌合之众。
在军阵最前方的人类手上有的拿着长矛,有的拿着盾牌,甚至还有拿着锄头的。从他们的装束也能看出他们并不是正规军,赤足光膀,这些人怎么看都像是只会种地的农民或者普通人。
机关大帝站在军阵中心,那里竖立着一个高高的法台,周围站立着十二名童子。机关大帝与童子都是身着黑白道袍,机关大帝更是左手拿着桃木剑右手捏着一枚黄符嘴里念念有诀。
沉战看着这幅壁画挠了挠下巴,“嫂嫂,你确定这人真的是机关大帝?我只听说机关大帝擅长机关遁甲之术,不知道他是个道士啊。你看这人族都和蛮妖交战了,他还在后面开坛设法,是不是太不靠谱了?”
在天元界道士的地位相当低,因为这种奇异的修士只存在于上古时期,到现在已经很少有看见道士了。就算有些继承了道统的流派,就像玄母宗,他们也是以元力或者真气为主,很少有人去修符,更少有人去开坛设法。
因此众人此时对机关大帝的第一印象都不太好,甚至对接下来会遇到的东西也惴惴不安起来。
这机关大帝这么喜欢装神弄鬼,不会给他们留下来的东西也都是水货吧?
古玉没有理会沉战,而是凝神看向第二幅壁画。
“这是……九天御雷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