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胡宝山“胡老,你说这块毛料应该怎么切?”“就按照华晔画好的红线切完全可以。”胡宝山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碴碴,切石机的声音,几十双眼睛都钉在了毛料上面,我往后退了几步,抱着肩膀一脸的无所谓。
一阵惊呼声,有人喊道“是鸡油黄种的翡翠,这次发啦。”紧接着又是两声惊呼,三块鸡蛋大小的鸡油黄翡翠摆在了摊位上面。胡宝山兴奋的捶着我的胸口“华晔,你真是太不简单了,都被你说中了,你的嘴是不是被菩萨开过光,说的这么准确。”
我嘿嘿的笑了几声“胡老,我其实就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胡宝山并没有认真地听我说这句话,反倒是自言自语道“看来我的决定是完全正确的。”
看着有人开出了翡翠,剩下的几个玉石商人一股脑的奔向阿吉那块被篷布围挡住的地方,那里面还有十几块毛料。
“华晔,要不咱俩也去选上一块?”“胡老,我看算了吧,这些人都是玉石翡翠场上的老手,有好东西还能给我们剩下啊。”
胡宝山挠着后脑勺“你说的也对,我们只能喝人家的洗脚水了。”一时间胡宝山失去了兴致“华晔,咱们回酒店,这会儿我也饿了。”
我和胡宝山拿上漆器回到了酒店,酒店中几个没有出门的玉石商人看见我们两个人走进大厅纷纷站起身“胡老,我可听说了刚才咱们其中有人在市场上解出了鸡油黄的料子,听说是你给掌的眼。”
“好快的消息啊”我内心嘀咕着。“哪里,哪里,是这位小兄弟掌的眼。”胡宝山把我推到了几个人的面前。
几个人玉石商人把我围住讨好似的说着赞美的话语。“好啦,好啦到吃饭的时间啦,我们还是先喂饱肚子吧。”胡宝山看我涨红着脸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赶紧替我解了围。
为了避嫌我和他决定就在房间里面吃晚饭。“华晔你知道这次为什么华夏的玉石翡翠商人来的这么多吗?”胡宝山手里捏着酒杯说道。“那是因为缅甸把向华夏出口的矿石减少了百分之六十,每个加工厂现在都处于无货可加工的阶段,缺少了原料我们这个行业就无钱可赚。”
胡宝山放下酒杯走到窗前“这次缅甸的公盘规模要远远大于春城的于是交易会,也是今年最后一次囤货的机会了。”
我有些不明白“胡老,在缅甸为什么叫做翡翠公盘呢?”胡宝山推开一扇窗户,屋子里面的热气减少了许多,他转身说道“缅甸翡翠公盘犹如翡翠商们的“擂台赛”,是一种财力、眼力和胆识的大比拼。”
“在正式公盘之前,所有翡翠毛料都编好号,注明了件数、重量和底价,不过底价一般都很低。所有毛料都公开展出三天,翡翠商们对所有展品一件件观察,从中挑选出自己需要的毛料,然后评估其价格,确定出最佳的投标价,投入投标箱中。”
“对于同一份料,由于有多人竞争,而且相互之间都不知道对方的投标价格,因此投标价的确定是非常微妙的,价高了要亏损,价低了又怕别人买去,在公盘时经常发生标价低几元或几十元钱而失去可以赚几百万元翡翠毛料的事例。在正式下标的次日开始正式逐一公布每件料中标的公司、中标的价格。毛料则由中标者在付款后由专门的公司运输至目的地。”
“胡老,难道在缅甸就这一种交易方式吗?”“华晔,你有所不知,缅甸对翡翠资源的管理严格。只有通过“公盘”才可交易出境,其他一律视为走私。”
“原来是这样。”我有种大开眼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