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白了他一眼,从贴身的口袋里拿出那张写着情报的鸦片包装纸,塞进他怀里,娇嗔着说:“瞧你,像个乞丐似的。”
他会意,微微一笑,猛地站起身把我横抱起来,就往卧室走。
“干什么?”我对他摆口型。
“演戏。”他笑望着我。
假公济私!我挣扎,他却把我抱得更紧。
“萧越,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他深深地望着我,认真地说。
“那你就再等几天!”说着,我身子一扭,强行从他怀中跳了下来,身手之敏捷,也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你……”他窘在原地,哭笑不得地看着我。
我笑,“男人嘛,就得吊着,好处给够了,你们也很快就玩腻了。”说着,我走到窗边,拿了一本书。
我听见周广玮磨牙的声音,忍不住暗笑。
他走到我身边,轻轻一拨,把我的书扔在桌上,讪笑道:“看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不过是把你抱到床上好好睡一觉。”
我看见他铁青的脸色,笑得捂住了嘴。而他却装作没看见的样子,轻轻把我抱起来,放在床上,还给我盖好了被,自己躺在一边搂住我。
“睡吧。”他温柔地说。
我心中对他泛起一丝抱歉,他想要的,不过是每一个男人都需要的,也是每一个女人都能给的,除了我。
而他却不肯向其他的女人索取,只是固执地等着我,等着我这块石头终于开出鲜花的那天。
我转身回抱他,紧紧的,像是要把我的全部生命都融入到他的生命里。他感受到了我的热切,不声不响地在我额前轻吻,将我抱得更紧。
“好希望这样的日子永远也不要过完,我和你,永远也不要分开。”我在他怀中小声说。
“不会的,我们永远也不会分开。”他柔声宽慰我心中的不安。
“嗯。”我缩在他怀里,恨不得自己变得很小很小,让他可以随身带着我,上天入地,我都跟着他。
很奇怪,每次一被他抱着,我就觉得困倦,睡得也安稳。
等我醒来,已是华灯初上时分,周广玮不在家里。
我揉揉眼睛,坐起来,床头放着一张纸,上面刚劲的字迹写着:我去见董爷了,晚点回来陪你。
我笑,舒服地抻了个懒腰。
情报已经传递出去,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周广玮去办好了。虽然我们是第一次合作出这种任务,但是我们的默契却好像老战友一样,有时只要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的意思。
我看了看时间,八点,估计他还得晚些才能回来。
我披了个披肩,不紧不慢地走下楼,到我经常去的一间餐馆。
“呦,萧小姐来啦,今天要吃点什么?”老板笑眯眯地迎上来。
“后厨有新鲜蔬菜吗?”我问。
老板一愣,“有啊。”
“卖给我一点吧,想吃自己做的菜了,可是这个时间,卖菜的小贩都回家去了。”我说。
老板很好说话,跟我又比较熟,转身就到后厨,不多一会儿拾掇出一小篮菜来给我。
“谢谢。”我多付了钱,老板很高兴地收了,又给我弄了些面。
我悠闲地提着菜篮子,不自觉地竟哼起了小曲。
回到家,我将蔬菜洗了洗,思忖着以我的手艺,怎么才能把菜做得丰盛一点?
想来想去,干脆下个面片汤好了,于是就动手准备起来。
刚把面调好,菜还没下锅,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我跑出去打开门,周广玮一把将我抱起来转了个圈,“心肝儿,我回来了。”他带着些酒气,很油腻地说。
受不了他为了扮演陈术之,时不时露出的不正经。我捏他的肩膀,看他疼得皱起眉头,我笑,“正在给你准备宵夜,没想到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宵夜?我晚饭还没吃呢。”他抱怨道。
“都快九点了,你怎么还没吃?”我看了看时间,心疼了。
他疲惫地搂着我,“男人在一起还不是喝酒,一桌子山珍海味摆着,也没功夫吃。”
我把他按在沙发上,“等下,我会尽快。”
他却又站起来,跟着我进了厨房。我切菜的功夫,他把脸贴在我耳朵边,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不是说过不会给我烧菜了吗?”
我握着菜刀转过身去,把手搭在他肩上,轻声问:“得了便宜还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