酬哥负妹妹之心。”
当酒不醉人的时候,其实;你已经醉了。只是,当局者迷,而局外者不能替代你而矣!
但闻音韵源源流出,初律如幽谷中母猿微啼,清秋中碧空鹤唳,继而似人之沉吟,忽又缓若疏风近似流云,时而如溪水潺潺佛若小河淌淌。其韵凄惋,其音哀怨,其声缠绵却又悱恻,先听之如怨如哀,后闻之却又如泣如诉。时有正襟危坐而愀然,又有感叹于心而默然。大有让闻者不禁涕之无从,而演奏者已心灰肠断的境界。
那幽怨的声韵似一位少女幽幽然而独自漫步红尘,托着着那单薄而又苍桑的身影,在苦海中因为悲寂伤心而绝望了,带着那仅有的一丝渴望,正注视着你,在这渴望将要湮灭的时候,而你却一身红妆,与洞房中的美女对坐着。
[若问世间人之情?无奈;回首皆无语已噎。贯看春风,落红潇潇,离别情结,世事如常谁人不明白?几曾温情?何处葬爱!满把春痕和凄雨,洒向人间伴今夜!]
如果诉苦,何需哭泣?可以缠绵,却又何必悱恻?这支曲子可曾让你想起什么?是旧时亲昵?是海誓山盟?还是娱他人之乐的乐曲?想想;却又有几人知晓?
“这是妹妹在向我送来的祝福,还是妹妹在挥泪与我作别?”刘云琪琴韵流畅到这里,这首曲子却如同一把利剑般,深深的插在心间,让他整个人的心猛然间却为之大凛。那早已潮湿的双眼却渐渐的模糊了起来。朦胧中,却见一轮明月静静的悬挂于那黑惨惨的天空。眨眼间,星星点亮了天空,月儿在云端遥望,一抹倩影正一步一绝望的漫步在江边,伫立在江水桥上,当晚风吹来,鸳鸯琴的心哭了,那吟哦是悲伤,那韵律是绝望。
“铮!”鸳鸯弦断了!
静静的,悲伤停了,绝望停了,一切也就结束了;当那如泣如诉心灰肠断的丝绪随着鸳鸯弦的魂断;琴声断了。
琴声断了,即是心也碎了!从前的誓言也就随之湮灭了。
看着刘云琪伤心的泪水,不知几时跟来的喜媚却突然也跟着哭了:“哥;你把小玉姐姐忘了吧!她已经死了,求求你不要在这样折磨你自己了好吗?”说话间,却从刘云琪手中抢过这已断了弦的鸳鸯琴,便要向窗外扔去。
刘云琪一惊,慌忙起身来却从喜媚手中夺下:“这琴与你无怨,且子弦以断,已经是残缺之身,你却为何又加以摧残弃………”
“可它是小玉姐姐遗留下来的琴!”喜媚不等刘云琪把话说完,却打断了那隐讳之言:“我扔它是想断了你的旧情,不想在让你暏物思人,想让你对小玉姐姐死心,是让你走出这片伤心地,是让你重新振作起来面对新的人生和新的生活,难到我扔它弃它就这样的理由不够充分吗?”
“一朝生死两茫茫,十载别离一凄凄。”刘云琪长叹一口气,却解释说:“我是个绝情之人,自我打定主意来这追云观起,就已经开始面对新的人生新的生活了,既然小玉离我而去,我对这人生也早已死了心,只是你不明白我的意思罢了。”一时看了看手上已断了弦的琴,却凄凉一笑:“这把琴可是有故事的琴,是我爷爷和我奶奶所遗留下来的,现在既然二老已不在了,我且权当是把它当个记念吧。”刘云琪话到此处,却伸手把喜媚脸上的泪水轻轻拭去,然后苦苦一笑:“我这样的理由也够充分的,你该不会再扔这把音色绝世的好琴了吧?”
听了这话,喜媚却扑哧一声含着泪破渧为笑:“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刚才就当是我看这琴不顺眼呗!”
刘云琪听了喜媚之言,却欣然一笑:“看不顺眼也不用扔了它啊?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下山去一趟青花轩,逼问那老鸨母好尽快找到一绝和一琴。”
“我也正想着这事儿呢?”喜媚便拉着刘云琪的手急欲走出这竹阁,刘云琪明白喜媚急欲离开此地的意思,却轻轻推开了这个小妮子的手儿:“我会走的!”便携着胡琴随着喜媚走出这座竹阁。
两人各怀心事,走出了这座竹阁,与此同时,也走出了这片曾留下故事的地方。徒步进入竹林,深绿色的竹叶随秋风肆虐的起舞,溪水潺潺的声音敲打着空旷的山野,给人一种孤独的感觉,当走进溪水小池,泉水如碧的映着天上的云。池水中的鱼儿在嬉戏,那懒洋洋的螃蟹沉在水底,静静的等着时光的流逝。
《秋水》
树残色,
花残衣,
秋水凄凄任云飞,
惊的鱼儿把云弃。
呀!
把云弃;
还有当年那美丽的浣花女。
刘云琪四顾而茫然,深秋所能凝望的,出了一个人的孤独,那便只有回忆了!好似:
秋风吹老江南岸,寒霜怜菊复年年。
春潮碧水水自暖,而今秋水七分寒。
秋水寒冷凛落木,不见玉容添娇艳。
旧时芳影恨难留,几度岁月随风残。
春风秋舞潇潇去,终是无期归消散。
本节完;后文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