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却不觉得舒畅,总觉得压抑得很。
秦浩跟在她身旁,“薇薇,很久没有看到你明媚的笑容了。”
“以前的宋薇,已经死了。”她冲着秦浩笑了笑,“我坐地铁回去,再见。”
“我送你。”
秦浩喊出来时,宋薇已经走远了好几步,并背对着他,朝他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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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底的时候,宋薇顺利地拍完了手上的这部戏。
然后,返回B城。
因为那里,有她的一个小窝,可以避免她在外面风吹雨晒的一个小家。
她没有买机票回去,而是又坐了火车。
而且是春运的时候,好不容易买到的一张站票。
这一站,就是十个小时。
火车上人挤人,她找了车厢相连的地方,站在那里,手扶着旁边的栏杆,看着车窗外快速而过的沿途风景。
她戴着口罩,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不想让人认出她来。
长途火车,再转公交,终于到了景丽公寓站,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
她拉着行李箱,从公交车上下来,拖着疲惫的步代,一步一步地往回走。
昏黄的路灯下,照着她不再纤细的身影,看上去,形单影只。
回到家门口时,她从包里掏出了坠着猪妈妈玩偶的钥匙。
一看到这把钥匙,就感触颇深。
那一把坠着猪爸爸玩偶的钥匙,还在陆修远那里。
一直说要把它要回来,却一直没有机会。
也许,是永远没有机会了吧。
他们又回到了最初不相识时的关系,她是一个为了生活而四处奔波的普通人,而他是一个让普通人见上一面,都比中彩票的机率还难的大人物。
想要再见面,难于上青天。
算了,那把钥匙要不回来,就要不回来了。
也许,人家陆先生已经把那把没用的钥匙,给扔了呢。
她开了门,走进去,忽地一阵花香扑过来,闻起来让人好温馨。
开灯后,她以为她的那些花花草草,一定正垂死挣扎地在等待,等待着它们的主人,回来给它们浇水。
还有,两个月没打扫的屋子,也一定布满了灰尘。
可是,眼前的景象,让她难以想象。
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擦得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窗明几净。
还有她的那些花花草草,新鲜嫩绿。
她走近一看,花儿草儿们刚被浇了水,花朵和树叶上,还在滴着水。
仿佛,像是刚刚浇花过的。
尤其是那一株蓬莱紫,这株花是每个月都会开花的,但是每过几天就会有花朵凋零。可盆栽里,没有凋零的花叶,看上去像是刚刚被修剪过,那些枯黄的叶子和花瓣,明明被剪掉了。
是谁?
谁帮她打扫的屋子,帮她浇了水,还帮把花草修剪得如此美丽鲜艳?
风一吹过来,她似乎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淡淡的柑桔清香,淡淡的,淡淡的,与空气融为了一体,闻起来,瞬间让她泪眼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