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早已坐在木桌上的任剑一看着朱晓凡坐下之后,道:“练会了?”
“练会了!”朱晓凡回话,很肯定。像是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一样。
或许这次练剑练的不仅是手中之剑,更是躯中之心。三种截然不同的剑法,全部容纳在自己所创剑招九绝之中,虽然现在只是才开始,但是这已足以触动一名真正的练剑者的心。
见朱晓凡难得正经起来,任剑一反而有些不习惯,道:“看来你这次收获还不小。”
“确实。不过任叔,我想问这都快过年了你怎么还在这里,这多冷清,要不我们下山去喝酒吧?”
不知朱晓凡是感觉到了任剑一的不习惯,还是他本来就不喜欢这种正经的样子,说了不过两句话,又变回了以前脾性乖张的模样。
听喝酒,任剑一不由点了点头。但是想着自己这段时间所见的,任剑一不由瞥了一眼朱晓凡,幽幽道:“喝酒,好啊。不过我看你还是先下山去吧。”
“为什么?任叔,你这眼神很奇怪啊!”看着任剑一这眼神,听着他那话语,朱晓凡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想着,这都不是任剑一的风格啊。
朱晓凡顿了顿,晃动着茶杯,道:“任叔,你不会是戒酒了吧?”
“戒酒,戒了!”
“嗯?”朱晓凡难以置信。
任剑一再次开口,道:“借酒消愁也是借。”
“我就说任叔你怎么可能戒酒,不过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说什么愁,不能说这些晦气话。”
“小子,我这倒不是晦气,只是我喜欢把事挂在嘴上,不喜欢憋在心里。行了,你快下山去吧,等我后面再找你!”任剑一边说边摆手。
“那好吧,我这就下山去。”
见此,朱晓凡自然是不能再说,拿起木桌上的锈剑就下了山。
才至山下,朱晓凡只觉得眼前一亮。或许是这一个多月都待在后山的缘故,整日眼中、脑海里都是剑谱。
现在眼前一瞬间出现了这么多人,而且本是较为无人、清净的道路两旁此刻已然是挂上了灯笼。朱晓凡看着眼前这些,心中也不由很是欣喜。
这种场景就像是以前在将近年关的平山镇一般。充满着难得的温馨。
朱晓凡记得上一次过年还是在那远城村,当时那热闹的场景朱晓凡这辈子恐怕都忘不了。本来他还以为来衡山之后,迫于形式,今年的年不会怎么过了。
但是没想到于此时,五岳的所有弟子还是扯上了三尺红布,备好了千响炮竹。
“把这路扫干净,还有那灯笼,再挂高一点。”
“对,还要更喜庆一些。”
“掌门说了,大家要高高兴兴的过年,要比以前还热闹。”
一路缓缓向屋子走去,路边全是弟子的高兴声。而且这些弟子,全然没了平时的冷然。
即使他们是万年冰山,于此时此刻,他们脸上也是渐渐露笑颜。
“凡哥,你回来了?”
才一进门,朱晓凡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装饰的眼花缭乱的院落,那李杏儿就一阵小跑出了来,高兴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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