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米娜因为如今身上背负的摩纳哥生意、产业越来越多了,所以顾骜之前去美国的时候,并没有带她。
在美国那段日子,顾骜身边的女伴只有他法律上的妻子萧穗一个人。{其他女秘书或者女性朋友当然不能算了}
“在美国没做什么冒险的事情吧?”米娜认真地摩挲着丈夫的面庞,关切地问,双眸直视顾骜的眼神,让她能够从顾骜的眼神中看出对方有没有说谎。
“没做什么冒险的事情,上车再说吧。”
顾骜当然是有直升机的,但是在内地坐直升机太扎眼了,所以从机场回家这点路,顾骜还是选择让车队接送。
米娜依言上车。
这是一辆隔音很不错的加长版林肯,驾驶舱是完全隔开的,理论上坐五六个人都很宽敞。
但顾骜挽着米娜上车的时候,萧穗和顾骜的女秘书都没有跟上,也没人觉得车上需要留人伺候,就让顾骜和米娜独处。
车门关上,单透的深茶色玻璃把车内空间变得非常私密,顾骜给自己倒了一杯加冰球的威士忌,若无其事地说:
“你反正以后也不去美国了,就没那么多忌讳。前几年你在塔吉克做白酒出口生意的时候,认识了哪些露西亚将军来着么?这些人最近混得怎么样?是不是露西亚完了之后军方的人都挺惨的?”
米娜微微有些意外,但回答很流利:“确实有些人没了领导,没头苍蝇一样。听说有些嗅觉灵敏的已经开始瞎搞库存了,不过这种事儿我不会参合的。”
顾骜:“确实没必要参合,这点小钱,谁爱做谁做好了。”顾骜满意地点点头,“你给我一份你说得上话的名单,回头我看看,没什么意思,就看看。”
米娜:“这个好办,到家就给你。”
顾骜看着窗外的景色,不经意地揣摩:“你说,葛先生这种人,现在都是一介草民了,保安工作应该比原先差多了吧?他现在是不是能随便出国旅游了?想见他的人,只要给点赞助,应该就能见到吧?听说他还能收钱拍广告?”
“那不至于,人家怎么说也是一个月前还在执掌地球上疆域最辽阔的国家的,哪有那么不堪。”米娜纠正道。
顾骜这话确实欠考虑,也是因为他跟自己老婆关起门来瞎聊,没必要那么严谨。
后世葛先生生活困顿,确实也接过不少商业广告,顾骜穿越之前在外国电视的网站上就看到过一个,印象深刻——是法国奢侈品驴牌出的钱。
那个电视广告里,开场是老式古板的苏联轿车,驶过柏林华尔的残骸,连车里的人都是一个过气的不存在国家的前总统,所以画面是纯黑白的,氛围暮气得简直压抑。
然后,车子停下,车中人准备下车时,把搭在后排座位上的西服拿开,一个驴牌的包包就露了出来——那个驴牌包包是整个黑白画面中唯一彩色的,然后就渲染得整个画面都变回彩色了。那反差,确实有视觉冲击力。
说这些当然不是为了给驴牌做广告,只是说明未来在欧美,拿人家过气先生开玩笑搞商业宣传羞辱,都是很正常的事情,纯粹是商业噱头目的,跟政治无关。
既然法国驴牌能合理合法给广告费,那别人也行,对吧。难不成法国人还高人一等?
一个多月的时间平静度过,顾骜全家安安分分宅在钱塘,过了一个安静祥和的新年,一派其乐融融。
月底的时候,顾骜还虚心学习了一个伟大的讲话,注意领会其中精神。
除了顾骜之外,这片热土上还有数以百万计、千万计的有志之士,会热切学习这些伟大讲话,并且投身到建设大业中去。
今年注定是又一个春天的到来,国内的经济形势,注定会迎来新的一轮波澜壮阔的发力。
3月份的一些会议,显然是紧跟着伟大讲话的精神。会开完后,一系liè què权明责的利好纷纷如雨后春笋颁布。
国内的纯内资有限公司,终于彻底放开了。虽然公司法还没立,但你只要有50万人民币,不藉助任何外资披皮掩护,也不用集体或者国有股掩护,也能去堂而皇之注册公司了。
一时之间,数以万计曾经披着乡镇集体企业外衣、实则由铁腕能人管理髮达的小企业,都“花钱买不管”,完成了正名。
诸如鲁老闆的万向等民族私有内资工业的代表,都是在这个月里一夜正名的。
与有限公司的放开和大批花钱转制同时涌来的,还有股市的第一次真正意义狂热。
已经成立了14个月的上交所,在1992年3月份之后,吸引力暴涨了一波,无数资金开始试图涌入。那些自己凑不够50万开公司的人,但是胆子又够肥,不想错过这一波猛烈的全局性利好,就把积蓄赌了进去。
连带着顾骜这样的有识之士,都忍不住拿出一些钱来,支援国家建设。{买股票就是支援国家建设}
就在国内经济大势一片向好的时候,大洋彼岸却传来了一些虚伪丑恶的东西,当然了,正忙于支援国家建设的顾骜,并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那些事不关己的破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