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马不停歇,一鼓作气冲刺到了圣山,兴奋地仰天狼嚎一声,朝着山顶不断进发。
离山顶天狼族驻地越来越近,大郎内心越发激动,父母兄弟姐妹应该都还健在吧,也不知道青梅竹马的阿美嫁人了没?或许娃儿都快成家了吧。
眼看着驻地已经近在眼前,大郎反而不由自主慢了下来,深吸一口气,该面对的总要去面对。大郎咬咬牙,毅然走向驻地。
“什么人?胆敢闯入我圣族地盘!
”三道银白色巨大身影从天而降,三角阵型拦住大郎的去路。
大郎扫了三狼一眼,都是没有见过的新面孔,应该是自己不在这些年里新添的族人吧。
三狼惊疑不定互看几眼,哎,这货瞅着怎么跟咱们天狼族挺像的?就是个头小了许多,另外又似乎有一些不同,说不出的感觉。
大郎随口回道:“我可不是外人,只不过离家多年,刚刚历练归来。”
嗯?真的假的?三狼惊疑不定地看着大郎,不过依旧没有让路。
大郎撇撇嘴,报上了自己原本的名字银耀。
三狼却是一脸从没听说过的表情,你丫谁啊,冒充的吧。
大郎有些郁闷了,只得又报上父母兄弟姐妹的名字。
这下三狼神色惊异,这货难道真的是族长家一员?可咱们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不应该啊。
“不跟你们啰嗦了,难得回来一趟,我赶时间。”大郎绕开三狼走向驻地。
三狼将信将疑,环绕在大郎身侧,提前对着驻地嚎了一声。
驻地里一阵鸡飞狗跳。
二十来个大郎没见过的年轻天狼气势汹汹出现在大门口,死死盯住了大郎。
而后十来个大郎的故识不紧不慢走到大门口,疑惑地打量大郎,这位真就有些眼熟哎。
一个有着花白山羊胡的老天狼拄着铁拐杖慢悠悠挪到大门口,眯着的双眼里精光闪烁,轻轻一跺拐杖。
挡在老天狼前面的天狼们立马恭谨地让开了道儿。
大郎疑惑地眨眨眼,迟疑着喊道:“爷爷?我是耀儿,我回来了。”
老天狼皮笑肉不笑地抖了抖山羊胡,冷冷说道:“我的耀儿早就已经战死在外面了,你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
呃……到底还是走漏了风声,大郎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满满的期待热切被一大盆冰水泼得措。
一时间,大郎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纠结万分。
大郎的那些故识看看老天狼,再看看大郎,只能暗暗叹息。
气氛渐渐凝固。
年轻天狼瞅着情况有点复杂,还是不要随便插手的好。
也有脑子一根筋的,指着大郎鼻子喝骂道:“你个冒牌货,居然敢跑咱们圣族来闹事,我看你是活腻了,赶紧滚蛋,免得脏了咱们的手。哎呦。”
那年轻天狼疑惑地摸了摸脑袋,不解地转头看向给了自己一板栗的族叔,咋啦?结果族叔狠狠横了他一眼,他眨眨眼,理智地闭上了嘴巴。
大郎抿抿嘴,还是柔声道:“爷爷,我回来一趟不容易,总得让我见上父母一面吧。”
老天狼狠狠一跺拐杖,震得山峰巨颤,吹胡子瞪眼睛呵斥道:“怎么,让他们好好看看你这个卑躬屈膝给别人当走狗奴才的好儿子?好让他们早点气死是吧?”
大郎耳朵耷拉,哑口无言。
神马?年轻天狼们全都是嗔目结舌,咱们圣族竟然出了这种败类,难怪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亏他还有脸回来,好意思的。
老天狼咬牙切齿道:“给老子滚,再不滚,别怪老子打死你个小畜生!”
大郎黯然垂首,可还是没有离去。
岂有此理,老天狼红了眼睛,浑身银白的毛发飞舞,银纹闪耀,就要压抑不住出手的冲动。
老爷子是真的动怒了啊,俩中年天狼互看几眼,抢着冲了出去,对着大郎胸口同时击出一拳,现在老爷子正在气头上,阿耀你还是先避避风头吧。
大郎胸口挨了两拳,没啥反应,继续杵着。
俩中年天狼全都愣住了,看看自己轰在大郎胸口上的拳头,虽然都放水了,可也不至于一点反应都没有吧,什么情况?
俩中年天狼飞快交换一个眼神,同时发力,想要将大郎推飞,结果却是蚍蜉撼树,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大郎还是纹丝不动。
卧槽,什么鬼?
老天狼怒气冲冲一个跨步,铁拐杖呼啸着狠狠砸在大郎脑门上,砸死算逑。 老天狼虎口剧痛,踉跄后退几步,瞪圆了眼睛怔怔看着干杵着的大郎,这小子脑袋怎么这么硬?使了那么多年的铁拐杖都生生砸扭曲了,可那小子连眉头都没有皱一
下。
老天狼眯了眯眼睛,重重冷哼一声,丢掉铁拐杖,一点一点弹出了钢爪。
俩中年天狼对着大郎连使眼色,阿耀你怎么就这么耿呢,老爷子正在气头上,你先让几步,回头咱们再帮着慢慢磨。
好不容易到了家了,却是这么个情况,大郎没脾气地咧咧嘴,垂头丧气转过身,渐行渐远。
老天狼望着大郎的背影,到底还是按耐住了出爪的冲动,接过铁拐杖,慢悠悠返回了驻地。
大郎并没有走远,就在附近寻了个山洞蹲着,不时眺望一下族地,唉声叹气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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